这时,我感觉到肚子传来隐约的疼痛,我低头看去,现衣服上浸染了红艳艳的血迹,这是来月事了。
我记得当年我离家时才九岁,如今过去五六载,按理说我的月事早该结束了才对,可是这阵子却迟迟不肯完事,这让我很是困扰。
我不清楚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也许是一年、两年,也许是十年二十年,或者永远无法痊愈,所以每次来月事我总忍不住心慌意乱,生怕它突然停止。
我匆忙洗净手上的血污,换掉衣裳,走出房门。
我的房屋位置极其隐蔽,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路过,所以我才放心大胆地走了出去。
我站在院中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缓缓吐出。这一口气吸入肺腑中,让我神清气爽,仿佛重回青春一般。
就在这时,我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刚要回身,右臂就被一双冰凉柔软的手抓住了。
“你是谁?”我厉声喝问。
“是我!”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令人沉醉其中。
我扭头看去,一个妙龄女子站在自己身后。她皮肤白皙光滑,容颜秀丽动人,一双明亮的杏眼中透露着狡黠与灵动。
“林姑娘。”
“别叫我林姑娘!”她不悦道,“我姓柳,你直呼我名字就行。”
柳依依?
我想了半晌,终于想起来了。
当初在王家大宅,柳依依因嫉妒我被王家主母接进大厅,便设计陷害我,结果我非但没受伤,她自己却失足摔下台阶,导致下身残疾。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了。
“原来是柳姑娘啊。”我微微笑了笑,松开了被她抓住的右臂,“请问姑娘拦住我有什么事么?”
柳依依咬牙切齿道:“你杀害了我未婚夫,难道不应该付出代价吗?”
“哦,是这样。”我恍然道,“我已经赔礼道歉了。”
“怎么可能?”柳依依激愤地说,“我听说你不但把我的未婚夫推下楼梯,还把他撞死了!”
我摇摇头,解释道:“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你胡说!分明就是你谋杀了我的未婚夫!你赔命来!”她怒吼着朝我扑过来。
我连连闪身躲开,同时抬腿踹飞了她。
砰地一声巨响,柳依依被踢翻在地。她躺在泥泞的地上,浑身抽搐了几下,渐渐没了动静,不知生死。
我皱着眉头走到她跟前查探她的情况,现她已经断气了,只不过死不瞑目。她睁着眼睛,瞳孔涣散,一副死不甘心的模样。
我蹲在她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滚烫,我连忙取出帕子给她擦拭汗水。
不一会儿,巡逻的士兵们闻讯赶来,我吓得瑟瑟抖,躲藏到树丛之中。
我听见那群巡逻士兵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说:“奇怪,昨晚我值守岗哨,怎么没见这丫鬟跑出来呀?”
“是啊,我也瞧见了,可是刚刚她分明在这里。”
“她的脸咋肿了?好像挨揍了!”
“这丫鬟挺漂亮的,谁敢欺负她啊?”
“嘘——小点声,她不会是自杀吧?”
“自杀?怎么可能!这里是边关,谁闲得蛋疼自杀啊?!”
……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心想幸亏这群士兵不是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否则我今天恐怕要吃大亏了。
等他们走远了,我才慢吞吞地从树后爬了出来。
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帕子,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轻叹一声:“你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呢?”
说罢,我收拾好包袱,准备离开。就在此时,耳畔突然传来几声凄惨的尖叫,吓了我一跳,差点栽倒在地。
循着声音找去,只见柳依依躺在一片血泊中,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含泪,显得尤为惊惧。
“你醒啦?”我走上前,拿出药粉撒向她的伤口。
柳依依猛地缩紧脖子,往后退去。她瞪大了眼睛望着我,颤抖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救你性命。”我一字一句,语气冷漠。
“呵,”她冷笑道,“你骗鬼呢!”
我耸了耸肩膀,没说话。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喊救命了!”
我没搭理她,继续撒着药粉。
这时,柳依依忽然捂住胸口,痛苦地呻吟起来:“啊啊啊——救命!”
我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要是能喊出声,我就佩服你。”
“你快住手!”柳依依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满脸狰狞。她额头青筋暴起,表情异常痛苦,“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