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挥霍?本少爷那是正经做生意。”余嘉宁必须反驳这种原则性问题,扬着下巴骄傲道,“他把钱给我,我只会把它们变多,难道他亏吗?”
姚越明摊手,眼珠子一转一个坏主意:“那你怎么能确定贺笙一定比你赚的少呢?人家可是比你多活了小二十年,贺氏集团鼎盛时制霸整个华北地区的盛况也是出自他手。”
“我说你是不是存心来跟我找茬儿,没话找话就找别扭是吧?”果然是八字不合相亲都迟到的主儿,好好说话也不过三句就能吵起来,余嘉宁给了姚老三一个白眼。
“哎呀余少爷别那么小气嘛,你就当我是见你爱情事业双丰收,眼馋酸的。”
姚越明又凑上来打哈哈,赔着笑脸请余嘉宁又喝了一杯酒,须臾后不经意般背对着栏杆靠上去,轻轻颔将下巴藏在阴影里,似有心事。
余嘉宁瞥见他这副模样,轻挑嘴角:“什么时候学会装深沉了?”
“有吗,帅到你了?”姚越明侧过头笑了一下,余嘉宁很快贡献了第二个白眼。
“行了,有那么嫌弃我吗。”姚越明笑,“你最近也没跟我说说许悠年的事,好像好久没听见他的消息了。”
余嘉宁微怔,而后狐疑且满眼复杂地看向他,压低声音开口:
“不会吧。。。。。你、你还惦记呢?”
两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不过引起尴尬的主角并不在场,姚越明也抬眼与余嘉宁对视,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他很可爱,如果没跟贺云帆结婚就更可爱了。”
想起开学典礼上那个闪闪光的人,姚越明忽然想抽根烟告慰自己还未开始就结束的暗恋,眼神温柔地轻笑,“相亲前我哥给我看的照片,是禾氧科技周年庆afterparty上的。”
一见钟情的故事并不罕见,余嘉宁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许悠年贺云帆的感情又是一日赛过一日的好,姚三公子这点心思只能不了了之。
但这段酸涩的少男心事到底没瞒过贺云帆,幸好一切已是往事如烟。
“珍惜眼前人吧,就当珍惜自己。”
江水滔滔,灯火辉煌,余嘉宁主动递给姚越明一只细烟。
把执念留给傻瓜,姚越明痛快地沉浸在细腻的烟草味中大笑,说他哥还真天天骂他小傻瓜。
——
余嘉宁回到家刚好是十点整,才拉开门就撞上匆匆忙忙要出门的贺笙,两人双双愣住,贺笙脸色显然不算好。
“怎么了?干嘛这个时间要出去?”余嘉宁问,顺便晃了晃手里的保温壶,“刚刚从酒吧楼下一家粥店带回来的,不趁热喝吗?”
像是话到嘴边被噎住,贺笙不上不下地盯着余嘉宁看了会儿,身上绷着的那股劲儿忽然松了似得,没理会余嘉宁的话就脱了鞋子进了屋,头也不回,满身黑气。
余嘉宁瞪着眼睛愣在原地,根本跟不上男人情绪化的节奏,直到几秒后贺笙又打开门出来,沉着脸理所当然地拿过了他手中的保温壶,又一个怨妇般的摔门把余嘉宁晾在外边了。。。。。
“哎不是——”
余嘉宁气得舌头打结,血压蹭蹭上涨,
“你更年期了吧贺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