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得这么快?”贺云帆轻笑,小夫人含羞带臊的模样真是怎么看都看不腻。
“嗯。”许悠年红着耳尖仰头看他,抿着唇眼眸明亮地窃笑,声音极轻道,
“因为被老公亲了,所以不那么紧张啦。”
台上已经在调试设备,全场明亮的灯光已经在为两位主角的登场预热变暗,贺云帆牵着许悠年躲在后台台阶处,被人撩得面红耳赤。
“还有十五秒。”贺云帆低头看了眼腕表,“十五秒之后主持人才会喊我们上台。”
许悠年已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却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强势亲吻扑得往后退了半步,贺云帆很快紧紧搂住小夫人的腰往怀里带,两人在主持人的十秒倒计时中尽情地拥吻。
完全不用担心唇上的颜色被吻掉,许悠年认为自己现在的嘴唇绝对足够红润。
或许在这之前,许悠年能说出口的最大遗憾,是晚来甜文世界一天错过了二人盛大的婚礼。
但此刻他们身着华服十指紧扣,怀中还残余着彼此最热情的温度,在繁花似锦一片芳香中中款款走向了人声鼎沸的祝福声中。
一切的期待和紧张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许悠年忽而感受到了贺云帆给予他的浪漫,何止盛大二字可以概括。
他们的头顶是透明全包的高吊顶,每一寸热烈的正午阳光都毫不吝啬地为他的花海增光添彩,随着悠扬的大提琴声缓缓而下的是奶白色的羽毛伴着浅粉色的玫瑰花瓣,没有任何一位宾客不为如此梦境般的场景而震撼欢呼。全场气氛热烈,许悠年在爱人的陪伴下走到了舞台最中央的位置,他已经从未得到过的的无数句生日快乐中幸福得懵。
“小许先生今天好好看!”
“贺总好帅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般配的小夫夫!我哭了!”
“许悠年生日快乐!!今天穿得好辣!哦吼——好想跟贺总抢老婆——”
前面两句是大多数人的感叹,最后一句声音最聒噪的是余嘉宁喊得。
果真胆大包天,贺云帆一下子就听见了。
“余小少爷,酒可以乱喝饭也可以乱吃,贺某今日管够,但话不能乱说哦,我会很吃醋。”
他拿过麦克风对着兴奋万分的余嘉宁玩笑道,自内心的话语惹得台下一片哄笑加震惊,毕竟从两家亲戚再到社会公众,谁也没见过这样鲜活的贺云帆。
许悠年见状也趁热打铁,接过贺云帆手中的麦克风定了定神,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之后,大大方方对着众人微笑道:“非常非常感谢各位今日来为我庆生呀,希望今日大家在这边玩儿得开心,真的很荣幸能得到这么多珍贵的祝福,二十五岁的第一天好像是我人生中目前为止,最开心的一天。。。。。”
两三句话许悠年便有点忍不住激动的哽咽,侧过头想要看一眼最想要感谢的人,却惊讶地现贺云帆不知什么时候在怀里抱了一束巨大的捧花,甚至已经长成成年犬的大头也戴了个小领结,乖巧地蹲坐在台侧激动地望着他们。
“这、这。。。。。。”
许悠年来不及感动的眼泪又憋回去了,他在台上确实处于大脑宕机的状态,这样盛大浪漫的场面她只想问一句——彩排也没讲啊老公!
“乖乖。”
贺云帆很了解自家爱人,在许悠年慌神之前先笑着喊了他一声,这一声让台下听得骨头都酥了。
“今天其实我比你更开心。”
“因为我欠你的太多了,现在终于可以从最重要的开始还。”
他的声音难得微微颤抖,天之骄子的自信只会在面对极其珍爱的人时偶尔不够用。
贺云帆从西装口袋里摸出那个戒指盒,还未打开时就着急地握着许悠年的小手生怕人抽回去似得,他在爱人泪眼朦胧的注视下单膝跪地,将戒指盒巨高给许悠年看清楚一些,郑重道:
“上次在挪威的时候,你说你很喜欢极地纯粹怡人的风光,冰天雪地间的一切都那么纯净简单,是你非常向往的生活状态。”
“我不懂设计,只能找了北欧的设计师讲了这样的理念,用你名字最中间那个字取了「you」作为品牌名,寓意是‘悠然的你’,希望不管几岁的许悠年,都能悠然自得。”
“只有净度最高的钻石才能配得上你的梦想,所以才会有这枚戒指——老婆,你的所念所想,与我来讲都是最珍贵的,要捧在手心里。”
爱意太过浓烈深沉,许悠年早已被爱人一番肺腑之言感动得哭成泪人儿。
他舍不得贺云帆单膝跪地这么久,也顾不上多少个摄像机在拍着他们有些狼狈的梦幻场景,干脆自己蹲下来抱住情真意切的人,没等贺云帆把话说完就自己将戒指拿出来,急急忙忙地套到无名指上,呜咽着含糊不清地说:
“呜呜呜。。。。我、我戴上了,我一辈子、都不摘。”
“可我还没求婚呢呀,傻老婆。”
贺云帆也控制不住内心软成一片,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地紧紧抱住了许悠年,
“不是你嫁,也不是我娶。”
“只想要许悠年小朋友,选择后半生都和贺云帆一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