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濯清闻言无奈笑道:“之前没看出来你小子……居然还是个老婆奴。”
贺云帆无所谓地耸肩,满脸谁要你们不识庐山真面目的,坦坦荡荡道:“老婆说得对,我当然听他的。哥你也是别总想太多,顾晓晓的事情你已经帮到头了,接下来也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家事。”
话里话外的,贺云帆更关心他这对苦命的小能不能停止折腾,让孽缘也得以善终。
“我现在哪儿敢想啊。”
想到钟蓝玉,段濯清更是一个头两个大,苦恼地揉着酸胀的太阳穴。
哪怕本身知道顾晓晓和段濯清的关系早已面目全非,但自上次见了段楚容那小姑娘之后,钟蓝玉回去哭了一整晚,跟老段长泪短泪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会儿说段濯清混蛋一会儿说顾晓晓不负责任,楚楚那么可爱的孩子投胎到他们家真是太可怜了,他心疼不已。
钟蓝玉自端午节聚会过后便被调到了临省,整个人的状态反而平和了许多,或许是有段濯清日日陪着照顾着,或许是终于想通了一些纠结的往事。
总之他不再耿耿于怀,该坦荡的事情如他与段濯清的感情,难割舍的惦念如段楚容日后的境地。
生于艺术世家的钟蓝玉共情能力极强,他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人上人,亦是缺陷优点皆明显的真性情。
段濯清爱着护着,却也知道让他受了莫大的委屈,对着贺云帆倒苦水般倾诉道:“若不是年初佛罗伦萨那次意外,若不是小玉救了我的命,我哪儿活得到现在。。。。。”
提起那次惊险的九死一生,段濯清仍感后怕,但顾及着贺云帆的公司也并非百分百安全私密的地方,他点到即止,未再多言。
“总之,我对不起的人只有小玉和楚楚,段家那边我能说了算,谁再提一次要做我和楚楚的亲子鉴定,就直接踢出信托基金名单。”
段濯清眼神坚定清冷,毫无商量余地。
贺云帆点头道:
“看来所有的事情哥都想的很明白,只有顾晓晓的事情你不便再插手,所以希望我能说服顾枫来管她的事。”
陈述句说得笃定认真,段濯清豁然开朗地拍手称赞道:“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贺笙有你一半的机敏便不会闹得这样满城风雨。”
贺云帆只微笑,并没有将内心的话和盘托出。
贺笙哪里是不够聪明,他精明得插条狐狸尾巴就能当大仙儿拜了,只是对上许浣玉就犯傻犯糊涂,净是关键时刻掉链子让他头疼。
临近考研日期,许悠年最近已经好久没出过门,连每日去公司送午饭的行程都被贺云帆强制性免掉,活泼好动的小人儿难免感到无聊得很。
许悠年除了学习百无聊赖,反而让大头非常开心,小家伙楼上楼下忙不迭地跑,跟着梁叔换花瓶,追着兰姨送点心,慧慧还偷偷从外面带些辣条一类的贺家违禁食品偷偷投喂小夫人,一来二去的倒是让许悠年觉得宅在家里也挺好。
但是,不得不说。
一日三餐加两顿点心一顿宵夜的日子,神仙也得胖二斤。
晚间洗漱时,许悠年对着镜子里小脸儿日渐圆润的自己叹了口气。
“我真的不能再吃了。。。。。。晚上熬夜其实也不是饿,就是馋,夜宵真的不能吃。”
许悠年蹙眉推拒着贺云帆亲自端到卧室的一大碗核桃酪,香甜醇厚的味儿还冒着热气,隔三米闻着都够馋人的,许悠年偷偷咽了咽口水。
“又不是只有饿了才能吃东西,馋不是更应该吃吗?”
贺云帆不理解,他完全不觉得许悠年这细瘦身段长点肉有什么不好,白白软软的多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