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一军的小许同志心中窃喜,他才不管什么破系统提示,该问的必须问明白了再说。
谁知贺云帆连表情都没变,微弱的蓝光反射在他无边的框架眼镜上显得不近人情许多,贺云帆只睨了眼前人一眼:
“你跟我结婚图的是这些吗?”
许悠年厚着脸皮扬声道:“不然呢?图你帅图你有钱吗?”
他的声音清清亮亮的,哪怕是挑衅傲气也带着稚气未脱的柔软,反倒有几分真情实感的意思。
贺云帆闻言耸耸肩,这下才停下手头的活儿正视他,轻挑眉:
“我以为这是我们的共识,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言罢倒也没给许悠年再辩驳的机会,贺云帆以工作繁忙为由将新婚夫人礼貌地请了出去,并慷慨直言:
“别作了,有时间想想怎么对付你哥吧。”
许悠年马上回头再想问这句话什么意思,一看人家书房的门都反锁了。
就这好意思叫新婚燕尔?就这?许悠年狠狠地踢了下楼梯栏杆,疼得跳脚。
“1117?”小倒霉蛋试探性地小声唤道,
“1117,在吗?”他像丢了食物的小松鼠弓着背瞪大眼,小心翼翼地溜墙边儿。
「亲爱的主人,请问您有什么问题?」那系统音应声在耳边响起,没想到它竟真的能跟自己无障碍交流!
许悠年得到回应马上来了劲儿,抓着救命稻草似得控诉:“你快帮帮我呀,这贺云帆为什么懒得搭理我?”
「主人,那就对了呀。」名叫1117的系统联络人干巴巴地说,
「在这部小说的设定里面,贺云帆本就是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并且您跟他空有婚约,压根不熟的,他不搭理您这件事,非常合理。」
明明它在正常叙述,但许悠年总有种被骂了的错觉。
“那、那你总得跟我讲讲我们为什么结婚吧。。。。不然我怎么做任务。”
许悠年垮着小脸儿肩膀都直不起来,好似一夜之间挑起了千斤重担。
好在系统的新人福利期,许悠年用了十分钟不到便将事情了解了七七八八。
原来,贺家和许家算是世交。
贺云帆是家里老小,许悠年也是。他小贺云帆七岁。
两人自打许悠年上大学便被许下婚约,时年贺云帆25岁,正是他宣布退出贺氏信托基金的第一年。
贺云帆上面有一兄一姐皆是同父异母,二人视他为眼中钉。但贺云帆从小头脑聪明有想法,研究生毕业后便直接从贺家出来独立,从一开始不被看好,到如今a市互联网上市公司最年轻的总裁,他只用了6年不到。
许家人早年间不抱希望地,将从小没有母亲的许悠年塞给了贺家最不受宠的小儿子,许家老大却攀上了贺氏当权人——也就是贺云帆大哥的高枝。
一时间二人如同家族弃子。
故贺云帆的禾氧顺利上市后,许贺两家无不瞠目结舌。
贺氏再强大充其量也是个家族企业,贺老爷子作为父辈因循守旧故步自封,不愿接受注资而大权旁落,没想到却被亲儿子反背刺,愤慨难当也别无他法。
而许家喜忧参半,没成想许悠年真能麻雀变凤凰压对了宝,但也怕贺云帆身价暴涨提出悔婚。
于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禾氧上市的第二个月,贺云帆亲自登门阵仗浩大地去了许家。
“岳父岳母,如今我事业已经稳定,请二老履行早年婚约,让我跟小年早日完婚。”
言辞简约,字字恳切。
被媒体问到为什么不另寻更可心的夫人,贺云帆对着镜头,深情笑道:
“我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