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这个蛇道空间起了莫大的好奇心,这空间是天然的,通过人工开凿才形成了现在的样子,工程量显得非常大。
这片地方受自然界的侵蚀,千年的风吹雨打,使的山体内千疮百孔。
人力到底不胜天,再完美的格局经过漫长岁月的侵蚀终会变的物是人非。
丝丝缕缕的月光从那些窟窿里漏下来,把这有限的空间照的如梦似幻。
再往前延伸的地段仿佛被黑暗笼罩住,强光手电筒也只能打出几米的光芒。
这里的风是流动的,风从那些窟窿里吹进来有点冷意,齐苏这才恍然大悟为何外面那堆雕像群会腐蚀的如此严重。
置身于这样的环境,齐苏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戾……”
突然不知哪里冒出来一道怪声,声音不大,可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十分刺耳,齐苏握着太阿不断的搜索着声音来源。
“卧槽什么东西……”吴斜感到耳边吹来一阵凉风,本能的抱着头一躲,可那东西飞的极快,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一点印子。
张启灵拉过吴斜,手轻轻一抬,手中的黑金古刀稳稳当当的劈中了空中的不明飞行物。
“是猫头鹰。”黑瞎子眼睛白天看不见,黑暗中却宛如常人一般。
“猫头鹰的出现可不是好兆头。”解语臣神色凝重,自古以来,猫头鹰时常出现在乱葬岗之类的地方,所以也被称为报丧鸟。
“倒斗的还迷信。”有人嗤笑。
阿宁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别吭声,而后压低了音调说道,“你们说西王母为什么要耗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建造这样一座巨大的蛇道,我感觉不仅仅是供应那些蛇生活那么简单。”
齐苏眼神闪了闪,这女人挺精明啊,吴斜一边包扎着脸上的伤口,突然插嘴道,“多想无益,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黑瞎子将脑袋搭在齐苏肩头,冲阿宁一阵挤眉弄眼,“领队你怕了,没关系,打骨折我可以全心全力保护你。”
齐苏闻言也跟着饶有兴趣的盯着阿宁,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阿宁的表现让齐苏失望了,她只是无语的翻翻白眼,神情却没前几次那么气急败坏。
因为她被这些糟心的家伙打击过几次后,硬是整出了几分老僧入定的心境。
只见阿宁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望着黑瞎子语气平平道,“黑顾问,你这贴心服务不会还要另外收费吧,我这家大业大的可经不起您老人家折腾呀。”
像是想到了什么,阿宁眼睛微眯,恶狠狠的磨着牙道,“我是你们的甲方爸爸,你们这样对待我信不信老娘一生气剩下的尾款都别想收到了。”
说着阿宁又冷着脸瞥了眼还在看她笑话的齐苏。
齐苏那脸皮同样不是普通的厚,在阿宁的眼刀下无所谓的耸耸肩。
解语臣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慢慢扬起了笑容,他家小七以前多乖,跟着不正经的人久了都沾染上了恶习,好在无伤大雅就是了。
抠门是不是会传染,黑瞎子郁闷的抱着齐苏的腰,本来还想从阿宁那里套点小钱来花花,没想到阿宁的警惕性增强了,这下好了,计划全泡汤了。
“喂,小苏他们说着说着怎么吵上了?”吴斜看出眼前的气氛不对,小心翼翼的瞥了瞥皮笑肉不笑的阿宁,伸出小手轻轻的捅捅齐苏后背。
齐苏并没有直接回答吴斜的问题,而是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吴斜认真的说道,“小三爷你还小,有些事情不太懂很正常,你只要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你要理解一下领队。”
他话音一落黑瞎子也把目光看向吴斜,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两人一唱一和,很快便把阿宁气的半死,她脸上的表情像吃屎一样难看,眼睛里更是布满了浓浓的杀气。
如果眼神可以刀人,那齐苏估计碎成渣渣了。
至于齐苏,成功气到阿宁后跟没事人一样的吹着口哨,丝毫不在意身后凌厉的目光。
果然前辈们诚不欺我,把自己的不开心转移给别人就很开心了。
去他的心平气和,去他的合作共赢,她要杀了这些混蛋。
阿宁深吸着气,胸口剧烈浮动,努力不大骂出声,她总感觉这几个混蛋是在故意针对她,而且她还有证据。
累了,不爱了,这世界不值得,干脆毁灭吧。
“你牛的。”吴斜被齐苏搞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后偷偷的瞧了眼阿宁扭曲恐怖的面庞,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下意识的躲到了张启灵后面。
他愿意称小苏为级勇士,阿宁那样凶悍狡诈的婆娘竟然也敢招惹。
张启灵摇摇头,这几个人看着就感觉太不靠谱的样子,轻轻拍拍齐苏的肩膀,不等齐苏思考这是什么意思就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那里有些奇怪,我去看看。”
望着张启灵利索离去的背影,吴斜生怕他又闹失踪,“小哥你等等我。”
见张启灵有了动静,大家对视一眼默契的跟上了脚步,离得近了,齐苏惊奇的现这里竟然还隐藏着几幅壁画。
刚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雕像群吸引了,而且这些壁画不太明显,所以都没看到附近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齐苏好奇的举着手电筒,壁画的存在一般蕴含了很重要的信息,是和文字一样拥有重大价值。
然而这地有点小,齐苏这个18o的身高猫这显得十分难受。
古人的壁画无非是歌功颂德那一套,壁画的颜色非常鲜艳,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反射的光十分的渗人。
好在他们不是普通人,没有被这些玩意吓唬住。
阿宁冲队伍里的老高吩咐道,“把我们的相机拿过来,千万要仔细了,别漏掉重要信息。”
齐苏也不管那些人做什么,默默的看着那壁画,这些壁画的内容很奇怪,有衣着华丽的女人跟衣衫偻烂的男人。
男人的地位似乎不高,其中有几个未成年的孩童,瞧那服饰像奴隶的装扮。
这幅图案中放着一口纯白棺材,周围的人诚惶诚恐的半趴在地上,看那样子是要对着这口白棺材膜拜,整个壁画的风格,如果没有那些显眼的野鸡脖子,颇有点邪教传播信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