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人因为种种因素,思想都固化了,总觉得进厂子端上了所谓的铁饭碗,就一本万利了。
可后来国企改革,大批工人被迫下岗,所谓的铁饭碗漏了个窟窿,这原本挤破脑袋都要进厂子的人瞬间傻眼了。
这个社会适者生存,不懂得变通,没有长远目光,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必定会被整个社会淘汰,这是大势所趋。
在大环境的趋势下,个人思想决定了一个人的道路能走的多长远。
那些有思想,敢拼敢闯的人,势必会率先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此时,正是财的好时机,不少人已经转变了思想,把眼光投到了私企,占据了先机,“吃”的满嘴流油。
而有些站在井底固化了自己,反而去嘲笑那些努力要跳出井外的人,其实他们才是最可笑的。
就像赵山河在城里倒腾山货,这买卖说起来并不如家具厂的一个正式职工体面,可倒腾山货一天赚的甚至要比在家具厂一年赚的还要多。
所以率先吃到时代红利的人,必是会赚的盆满钵满。
这就是思想决定一切。
“呵呵,家具厂那个工作一年到头挣不了一壶醋钱,我还真看不上。”赵山河懒得和他们争辩,转身就走了。
方梅听的直翻白眼道:“你说这人咋这么不要脸,那话说出来,我都替他臊的慌,都是一条巷子住着的,谁不知道他几斤几两啊,猪鼻子插大葱—装象,我呸!”
“他想装你就让他装呗,保不齐哪天就有他好果子吃。”
“对啊,像他这种人,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咱们就等着看他笑话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里话外都是对赵山河的瞧不起。
此时,赵山河拎着饭菜回了家。
他刚准备找两个空盘子把菜倒出来,就听见苏婉抱怨道:“你搭理方梅干嘛呀,她现在是巴不得看咱们家的笑话,再者说,她和周建伟有一腿,万一日后她撺掇周建伟给咱们家穿小鞋可咋办?”
“给我穿小鞋,我借她两个胆子,她都不敢,她有把柄在我手里。”赵山河压根就没把方梅放在眼里。
“啥把柄,不就是她和王光棍偷情的那回事吗,这老民街都人尽皆知了,咋算是把柄啊?”苏婉一脸的不明白。
“你这小妮子忒单纯,以方梅那性子,不知道偷了多少爷们了,你以为那张长春是咋死的,周建伟好歹有个家具厂副厂长的哥哥,想要找女人多的是,为啥就方梅栓住他了,你就不疑惑?”
“你的意思是……张长春的死和周建伟有关?”苏婉的头盖骨瞬间涌来了凉意,她甚至都不敢在深想下去。
“可你也说了,那周建伟有个在家具厂当副厂长的哥哥,就算是他犯了事儿,也有人给他兜着,他也不用害怕呀。”苏婉还是想的片面了。
“别说是家具厂副厂长,就算是市里的大官,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也是包庇不了的,况且眼下企业要改革,家具厂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倒闭,那副厂长周建国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更别提狗仗人势的周建伟了。”
“家具厂倒闭?”苏婉一脸不相信,“这家具厂可是国企,树大根深。”
“再树大根深,跟不上社会展它就只能完蛋,别说别人了,这个你数数!”
说完,赵山河从衬衣内侧掏出了个花布兜子扔到了饭桌上,沉甸甸的。
“什么东西?”苏婉道。……
“什么东西?”苏婉道。
“当然是钱了。”赵山河眼神示意苏婉打开布袋子。
苏婉起初还不相信,可真打开后,里面满满一袋子的零散钱让她惊的说不出话。
眼前的花布袋子她眼熟的很,是她老早之前扯的一块破花布缝来装黄豆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