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夫子不仅感叹一声!
“果然是世家大族,连两个小小的仆从都如此端方识礼!”
“世家本就是几十甚至几百年慢慢积累沉淀下来的,礼仪规矩自不是刚刚迹的小门小家能够比拟的!”
时景年能懂夫子的感慨,皮夫子年轻时也是满怀理想抱负,奈何命运多舛,晚年寄教书育人为余生期望,却一直都很佩服风勇侯的爱国忠义,今日能够亲见,自是激动非常!
“哈哈哈!不知今日是哪位贵客莅临寒舍?风某多有怠慢了!”
人未见声先至!
一道中气十足的爽朗说话声响起,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外!
来人身高将近八尺,身材魁梧,身穿藏黑蓝夏布长袍,头白,面色略黑,看着精神抖擞,神气十足!
“不知是哪位客人来找我那不孝的孙儿,风某先在此赔礼啦!他呀,这几日身体有恙,不便来见,还望海涵!呵呵!”
“小民拜见风勇侯!”
“哎!莫来这一套,我是个粗人,不喜欢你们文绉绉的那一套,都坐吧!”
说着龙行虎步的走到主位坐下,以手示意两人就坐!
“多谢勇侯!”
皮夫子颤抖着扶着圈椅的扶手,慢慢坐下,浑浊的眼睛里有点点水光!
时景年护着先生坐好后,走到厅堂中央,躬身向风勇侯施了一礼!
“小民时景年拜见风勇侯,冒冒然前来府上,失礼了,刚才听风勇侯说风兄身体欠佳,可有妨碍,好些没有?”
风勇侯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抬手捋捋自己的胡须!
果然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见了自己丝毫不见怯场,不卑不亢,是个人物!千里输给这样的人也不算太亏!
“哦!你与我那不孝孙子认识?”
却避而不谈风苍雪的病情!
时景年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还有风苍雪的病情,是不是和那日知道了醉月不是他的妹妹有关?
“是,今年元宵节在芙蓉县时结识了风兄,一时被风兄的文采所慑,奉为良师!后承蒙风兄厚爱,以兄弟相称!”
风勇侯捋着胡子点头!
“唔!这样!那不知今日时家小哥来此所为何事呢?”
时景年挺直脊背,垂下眼睑,心里有些忐忑,面上却是一片真诚的回道:“说来惭愧,景年因为一些私人要事想找风兄,多有冒犯了!”
“嗯!要事?还是私事儿?我想想啊!是不是跟你那位妻主有关呢?”
话音刚落,时景年猛一抬头,惊讶的看向风勇侯!
“嗯!看来是了!”
时景年更为忐忑!风勇侯居然知道醉月的存在,看来风苍雪的病真的跟醉月有关了!
“说来听听吧?是什么事儿?”
时景年只能按耐下心里不断翻涌的情绪,细细思虑了一下语言,详细的道来!
风勇侯听后不置可否!
“你今日来的意思是想……?让千里岀面帮你救回你的妻主和同村之人?”
时景年有些难堪的闭了闭眼!声音有些僵硬的回答:“是!”
“唔!这位是?”
皮夫子还在震惊今日不光见到了风勇侯,连二十四岁拜为六卿太史的风千里都在,甚至和自己的得意门生还以兄弟相称,简直太激动人心,太不敢相信了!
不想却被上的风勇侯忽然点名,有些受宠若惊的起身施礼回道:“小民皮浩川见过风勇侯!”
“皮先生与时家小哥是……?”
“噢!小民是芙蓉县县学的夫子,景年是我的学生,这次因他妻主之事特陪他前来拜见风……风太史!”
“噢!原来是教授育人的先生,失敬失敬!”
“不敢,勇侯折煞老夫了!”
“哎~!先生当得!是这样,我与时家小哥有些私事想谈,不知先生可否介意?”
“噢噢噢!你们谈,不必顾我,你们谈!”
“怠慢先生了!”
“无妨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