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进去了那么久?”
珊彩不满地问道。
敖孪双手背在脑后,闲闲地说:“别急啊小妹,这才过去多长时间。”
此时刚才追在后方的龙族正仿佛观众一般围在地道附近。
敖丙冷漠地说:“为了抓那个女人演这么一出大戏,敖闰叔真是越来越无聊了。”
北海龙王的小儿子敖奕坐在一旁的假山上,笑嘻嘻地说:“可你不觉得那女人像被猫捉的老鼠一样到处跑很有意思吗?”
敖孪道:“照你这么说,那敖烈也是老鼠了。”
“差不多吧,他也不是好东西。”
敖丙:“那女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虽然刚才我们都没怎么认真,但她能抗住这么多龙族的围攻也很不错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一些人静了下来。
因为他们刚才有在认真打。
龙王们慢慢地从后方走过来。
敖闰抻抻腰背:“为了准备下面的东西可真是费了老夫好大一番力气啊。”
珊彩:“明明我们正面打就能把她拿下,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戏?”
敖广瞥了她一眼:“正面打我们也得认真准备,难道要让别的妖族看到龙族连打一个半魔都这么大费周章吗?真是笑话。”
珊彩急道:“可我们……”
“诶呀别说了小妹。”敖孪打断了她,“是谁被人卡住了脑袋动都动不了啊?这种笑话咱们族人里私下看看得了,别到时候给其他妖族看到了,那可真是给龙族蒙羞。”
珊彩面红耳赤:“你——!那是意外!!”
北海龙王敖顺喝止了他们:“行了别吵了,那半魔应该已经被困在下面了,等敖烈出来了再回去继续开宴席,好好喝一场!”
珊彩悻悻地闭了嘴。
敖丙皱眉道:“那魔族刚才说的话实在太过狂妄,就让她在九黎壶中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罪过好了,不过这样都没能让她悔过也无所谓,”他到旁边的藤椅上坐下,“反正她这次也活不成了。”
地道之中。
“砰!”“轰!”
李空青正在一片黑暗中不断用沥泉格挡着四面八方袭来的刀剑暗器。
这些武器行迹方向与寻常不同,飞过来的方向和它对面各有一支,两柄武器一真一假,肉眼和灵识都无法分辨。
真武器攻来的力量极重,几乎能将人手震麻,假武器如镜花水月,银枪的格挡只能虚空穿过,刺在人身上时却又如有实体一般锋利无比。
仅这一会儿,李空青的一身青衣就变成了血衣,支离破碎的挂在身上。
伤口愈合得很快,但出现得更快,没来得及愈合的旧伤不断被新的伤口覆盖,加剧了痛苦。
刚才她还没能向敖烈刺出一枪便被突然关进了这里,不管怎么跑都摸索不到边缘,暗器也源源不断的向她飞来。
敖烈的声音不知从哪里突然传来,听上去像是在极远的地方,又好像离得很近,回荡在她的耳边:
“喂半魔,这是我们龙族特意为你准备的见面礼,九黎壶,不知道以你的知识水平会不会认识这东西,但我也懒得跟你解释,总之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吧,等宴席结束了我们会再来给你收尸的。”
说完,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隐约能听到他在嘀咕些什么:“等把你的尸体交出去了那群垃圾应该就不会再天天来诉苦了吧?天天跑来哭天抢地的烦死了。”
“你不是想知道白芷的下落吗?为什么突然反悔了?”李空青在壶内喊道。
并不是在向他服软,而是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敖烈突然变了卦。
敖烈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他站在地道里回头看了一眼那形状奇异的宝壶,道:“白芷?那狗东西才用不着我操心。老头子答应我如果帮他办事就还我随意出入异界之门的自由身,我觉得还是这个比较重要。”
他拖着长音说完这些话后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了出去,徒留地道内铿锵不绝的金器声和血肉撕裂声。
外面的龙族等待许久,敖闰见他出来了,上前问道:“如何?”
“很顺利,那蠢到家的半魔没一点怀疑的。”
敖孪嗤笑道:“杂种嘛,确实都没什么脑子。”
敖广:“既然戏都演完了就回去吧,宴席都要冷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