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萧七月是病秧子,根本爬不了朝天岭,只有萧大娘一个人去了。
萧七月呆在家里吃着烙好的饼,直到傍晚十分,萧大娘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
萧七月赶紧上去帮她捶背,顺便问起今天的事情。
“我们和亲家商量好了,后天就成亲。”萧大娘开心的说道。
萧七月愣了一下,“就不看看日子什么的吗?”
怎么觉得这场亲事从开始到结尾都很随便。
“看了,你张婶说后天正合适,要往后,就得两个月以后了。”
两个月以后都过农忙了,那时开不了荒地,这话萧大娘没有说出口,不然会被别人说成苛待新媳妇的。
无论是之前的病秧子,还是现在的萧七月,对这事都不懂。
他只觉得这次结婚很仓促,价格很便宜。
但没过多久他就现自己错了。
就算新娘家一分钱不要,这婚也不是想结就能结的。
他家还是很缺钱。
缺到什么程度呢?
这么说吧,家里已经没有余粮,没有余粮就没办法请客,没有办法请客就办不了婚礼。
所以第二天,萧大娘一整天都在庄里借粮食。
可整个大盛朝前两年一直在大旱,哪家的粮食都不富裕。
萧大娘借了一整天才勉强凑够这次的宴席需要的粮食。
肉什么的肯定是没有了,唯有前久在外挖的野菜,这些野菜现在有些蔫了,得在办婚宴前一晚将根放在水里吸吸水。
因为是自家侄女结婚,自己又是媒人,张大婶将她家唯一的毛驴也借了出来,到时候给侄女撑门面。
朝天岭这种高山,人肯定是不能骑毛驴的,只能牵着上去,又牵着下来。
到庄子口才能骑一骑。
什么都凑了一遍以后,萧大娘才现还没有新郎扎的大红布。
这个是真借不到了。
萧七月有些后悔前两天不应该给老道士那两文钱,不然两文钱可以买一点旧的红布应应急。
萧七月给萧大娘出了个馊主意。
“娘,我和张大丫结婚,两边不是都得用红布吗?我们只用一点,她家可得红盖头红衣服的,我估摸着她家肯定得扯更多的红布,兴许做完衣服盖头还能剩一点……”
萧大娘都被自己儿子的厚脸皮给吓到了。
没想到儿子娶媳妇用的红布都想从新媳妇家弄。
天下怎么还会有这么无耻的操作?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呀!
萧七月自己也不想这样,谁叫他的开局太差呢?
就算是游戏,广告上不都写着“开局一条狗,装备全靠打”吗?
人家最起码还有一条狗来着,自己可是连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