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有了这件咒具,面对海胆的毒刺不再是一味的躲避。
两面宿傩倒觉得比起近身的攻击,咒具更加适合她。
干掉了一个咒灵,他半点心疼都没有,只是淡淡提醒,“我承诺的兑现了,该你了。”
里梅立刻上前把自己的咒具收回,在少女期盼的目光下,冷漠拒绝:“别想,这是我的东西。”
“而且,你快死了,也用不上。”
她和里梅打浑,无非是想知道更多的信息,里梅得到他的信号,耐心地一一说出。
意料之中,童磨,上弦鬼三,实力强悍。
对于两面宿傩来说,却是不堪一击,日轮刀,紫藤花以及阳光,这么多的弱点也敢称强者,更别提自己还受鬼牵制。
鬼王吗?总有机会见面的。
祭祀典礼,霓虹的传统礼服华丽,两面宿傩见过不少美人,她们踩着高高的木屐,髻上的步摇随着步伐出微小的晃动,女性的柔美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曾在旧宅的门外偶遇过外出招待的母亲,长而精致的步摇在他脑海中摇曳。
“蠢货。”她敢带这么丑的东西,两面宿傩就把她的脑袋拧下来。
回去的路上,他遭到了两名咒术师的刺杀,冷漠地看着他们双双出手。可惜,他们甚至连看清楚他的出招,便化身成一坨肉块。
“蠢货。”不过其中的一个咒术师的式神还挺别,竟然出其不意伤到他的手臂。
一个小伤口,他甚至没打算用反转术式治疗。
两面宿傩站在桃树的枝头上,无法动弹,她没有戴着那些繁琐的步摇,而是簪着一枚雏菊,那是他在游集的时候买的,他奇怪地摸了摸自己胸口,目光久久凝视着坐在窗檐旁的少女。
她拧着眉头,湛蓝的双眸盯着那一朵小雏菊,伸手正往那朵孱弱的花朵,蓦然转移方向毫无感情碾死一只蜘蛛。
她明明很烦躁,却能稳定自己的情绪,一个人坐在那儿透着一股清新亮眼的白光。
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情绪的两面宿傩一比,他简直觉得自己有病。
生病了,生了一种想留下一个人的冲动的怪病。
两面宿傩十分不齿这个念头,这让他觉得自己和那些猴子无差别,他努力让这种病自己痊愈。
他站在毛利兰的面前,她装作乖顺木衲,可他满脑子都是少女生动机灵的笑容。他讨厌不可控制的因素,他下意识警告,少女吓了一大跳反而把自己撞晕过。
啼笑皆非,两面宿傩不安地心在抱她回榻上时突然平静下来。
启程之时,太阳还未完全落下,落霞如织锦洒了半个天空。
少女气鼓鼓上车,厉声质问。
如同小猫炸毛,他忍不住用逗猫草逗她。
结果…把人惹哭了。
他有些无措,立刻喊里梅上来,他的眼神透出一种无解的即视感。
起码,他是不会帮女人整理什么型。
他拂袖出去,省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直勾勾地瞪着,瞧得两面宿傩心神不宁。
“大人,他们来了。”里梅低语。
比起玉壶那个丑东西,童磨看上去更像一个人,难怪能够在人类世界大摇大摆躲过鬼杀队的追杀。
可惜,到底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鬼,竟然还妄想他加入。
冷漠看着他如何能言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