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逾白翻一个身,把她压紧在沙发角落,让她蹙眉,碎声频频,跌进浪中,情难自禁。
深夜,等一切结束,回归清醒,再看床前钟表的时间,不知怎么就匆匆被拨完好几圈。
纪珍棠说想试试事后烟,他说上瘾就坏了,她叛逆,跺着脚说偏要抽。
钟逾白便纵容她的请求,给她点了一根女士烟,池樱抽的那一款金陵十二钗,他说正好那回在钟家让她献媚塞了一包,就顺回来了。
不那么冲,给她尝一尝。
钟逾白燃好烟,捏着放唇缝里吸一口,随后塞给她。
味道淡淡,口感软而醇。
“这个年纪的男人,是不是差点意思?”他低着声说话,烟圈就从嘴角散开。
钟逾白倚坐沙发,烟雾缭绕里,他慵懒地叠腿,闲适而自在。身上汗液依稀能见,有着成熟男人的性感。
一开口,磁沉的嗓音把她从飘飘然的仙境召回。
看起来他真挺耿耿于怀,因为她总是提年纪。纪珍棠爬到他身上,不怕死地说:“本来就是啊。”
钟逾白掐她的脸:“是什么。”
纪珍棠一口烟抽下去,被呛到,咳了两声。
钟逾白摸她的脸颊,轻声说:“不抽了。”
纪珍棠咳得脑袋发蒙,在他怀里缓了一缓,她拢着嘴巴,笑嘻嘻凑到他耳边虚声说悄悄话:“说真的,你是不是谎报年纪?我证明,你才18,18岁的diamond,金刚石要找你做代言人。”
钟逾白听笑了,轻拍一下她的胯:“谬赞。”
她把烟塞回他手里:“不好抽,呛死了,有没有酒?”
钟逾白睨她:“不打算睡了?”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这么乏味渡过?”
纪珍棠指使他去找酒,要他一定拿地下酒庄里年限最久的那一瓶,让她过过瘾。
她研究他的唱片机和黑胶,调出一首旧港乐,躺在风情万种的声音里,余光是窗外花园,枝影摇曳。小猫没了声,只剩枝头喜鹊,带来祥瑞。
纪珍棠闭着眼,跟着哼了两句:每天挣扎人海中,浩瀚眼波里,我怀念往年。
耳边传来
()叮咚的水声,高脚杯里被灌进浓酒。
钟逾白坐一侧,发梢仍显得微湿,爆棚的荷尔蒙,对她吸引力拉满。
她安静地看着他倒酒,他没做什么表情,眸光浅浅,低头看着酒水。
歌里唱到:外貌早改变,处境都变,情怀未变。
纪珍棠的心突然被击了一下,她倏然紧绷身子,握紧他的腕:“诶,我突然觉得,你很像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人。”
钟逾白被她猝然一拉,手晃了下,酒洒一桌。圆圆小桌子,本来占地面就不大,盛不住一点酒,稀里哗啦落一地。
他说:“这是干什么?”
放下酒瓶。
纪珍棠脸一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拿来纸巾帮他擦地,内疚地说:“这地毯是不是很贵?”
钟逾白淡道:“不值一钱。”
他将她手推走,不让她干活。
纪珍棠笑了:“要不是你这么纵容我,我估计早就死几百回了。”
昂贵的地毯被她毁掉,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可能因这小小的洇湿就要全部换新,她内疚满点,但对钟逾白来说,或许是真不值一钱。
他压根没看上两眼,简单擦了下桌,就接着帮她倒酒。
她忽然觉得他那天说的大小的问题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