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又围了一大群人,男女老少都有,一看去挺多。
有一群身着统一的人站在中间,而少年几人就蹲在地上。
虽然他跑得是快了,可要拖围着两女,怎么也不方便,况且……
少年抬了抬头,面前是一男一女,各腰悬一柄剑,冷冷望着四人,那女子望向少年时,嘴角还勾起一丝阴笑。
少年撇了撇嘴,看着周围的人凶神恶煞的,便又低下头去了。
林赋音又看向那个素衣少女,也是冷笑:“二小姐,未曾想到你是活着,怎么不见大小姐?”
余洛连连摇头:“不……不是,姐姐她……”
“闭嘴!”林赋音猛一跺脚,而后又道:“几天前你就该死了……”
蔡景明拉住她,意示她师父只让抓。
女子甩手,头向别处。男子就招手,让众人去捉。
少年盘腿在地上坐着,想着那老医师说的话,望着面前的两人若有所思。
好像说过那个剑师,四境是卧峰吧。和那大相师一样是两边的重要人物,只是不知脾气怎么样。但想着时,少年又皱眉。
卧峰啊……便有坐山观社稷,弹指令诸剑之能了,也就是在这第四境,剑修口中的命剑才真正挥作用,就是老生常谈的御剑而行,十步杀人了。一般剑修练至了这卧峰之境,便可让人尊一声剑师了。
余洛害怕地埋下头,不敢抬头望那女子,夕雨紧紧挨着她。
而小男孩就不能受了委屈,直接把竹篓放下,自己坐在上面,还有模有样地翘着二郎腿。
蔡景明两人只认得玄衣和余洛,便不去管另两人。
小男孩伸出手拦住:“要干啥直接说,又不是没长嘴巴。”
男子皱眉:“如此无礼的小孩子?”
小男孩就要跑去给一巳掌:“你有多了不起嘛!”
少年拉住他,对两人道:“没私人思怨吧。”
蔡景明侧过身:“我等只是奉了师父的令,来拦下你们罢了。”
玄衣皱眉,那个剑师?好像之前从未见过面吧。
“那这样的话,”玄衣道,“你们应该是为了二小姐来的吧。连城都没了,你们如此做还有意义?”
蔡景明抱起双手:“你也是叫她二小姐了。不管亓荒城怎么样了,那婚纸可做不得假,若她已死,也无人再问津,可她活着,还亲自跑来沚水城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只是路过啊。”少年想起了那一道剑光,“你师父能看到我们?”
说话间,抬头四处望,便看到城中偏处的小高塔。
蔡景明冷声:“莫讲废话了。咱那少城主要见余二小姐,至于你们,还请在府中暂歇着。”
玄衣站起来:“我可听说你们少城主品行不正,二小姐患病在身,让她去相见,怎么也不妥吧。”
蔡景明皱眉,而一旁的林赋音就嘻笑地靠过来:“蔡哥哥,直接动手吧,再讲下去,天都要黑了。”说着话时,目光扫过少年,像有要动手的意思了。
玄衣咧嘴笑笑:“这次带了柄剑,便就有底气了?”
林赋音咬牙,脸色犹为沉重。话再讲极端一点,她是怕这个少年了,分明是凡人之躯,却和自己打过架。虽然他输了,但自己也很不好,现在的脸上还有些疼。但更多的是怒火,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夫俗子,她要拿他命。
握剑之手刚抬,就让男子按下去:“先不要着急。”
林赋音只得咬牙,收了手。
而男子望着四人,手又抬着,仿佛不走不行。
玄衣回头望小男孩,口中道着:“可二小姐一个人太危险,要不让个人去跟着。”
小男孩把头扭一边,一脸的我可不管。
而周围的人也围上来,倒是没有动粗,等着少女自己走。
玄衣默默望着,没有阻拦。夕雨很担心余洛,但让人挡着,也不敢去闯,只能目送着少女摇摇晃晃地离开。
蔡景明与林赋音并排站着:“那么诸位,请吧。”
玄衣双手托着后脑,和小男孩一样大摇大摆地走着,而夕雨明显就慌张了,捏着少年衣袖:“玄衣,我们……不会回不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