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冬敩从屋外回来的时候,少年还在灶房里,他倒是闻到一股香味。
他看着屋里的两人,问:“所以,究竟是怎么样了。”
夕雨饿得摇摇头,不想说话。
余洛便道:“早上离去后,正要出城时,被城主府的人带走了。你莫要问原因,我们也不知呢。”
齐冬敩呼出一口,也只能先放不管了,看看周围,又问道:“不是还有个小孩子吗,怎么不见得他?”
余洛四处望,也才现:“不知道呢,不过应该不会……有事吧。”
齐冬敩语气中有些无奈:“你们还真是奇怪,这几天你都遇了什么事啊,城主都要抓你。算了,不和你们说话,这大半夜的,困。”
说完话,也不等两人说话,便打着哈欠走开了,还不忘说一句:“记得要熄了蜡烛,两文铜一支呢。”
夕雨无力说道:“什么时候吃饭啊,我好饿。”
余洛笑一笑:“夕雨姐姐,心中若有锦衣食,何谈人间肚中荒。”
夕雨苦着脸:“我也不是学道的,哪有那番本事,我们手中也不荒,只是无处可使啊,看过的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却只在白天啊。”
余洛又笑:“姐姐好意境。是叫前路饿财狼,手中桑蚕叶……不对,这样意思好像不正确……羿神挽弓,却在星空……”
黑衣少女是终于觉得不对劲儿:“二小姐,您又病了吗?”
余洛歪头疑惑:“我很好啊。夕雨姐姐此言何意?”
夕雨说不上来,只是心里觉着怪异。挠挠头想着饭去了。
余洛也是人嘛,饿是自然的,说那些话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微微闭眼,嗅了嗅,对夕雨笑道:“姐姐,饭好像好了欸。”
夕雨便猛地坐起,双眼盯着门口。
少年头顶着帘子,手端着两个碗走出来:“炒的饭。看着一些剩饭,取了白菜和鸡蛋。齐大夫呢?”
余洛道:“好像齐大夫只是单纯的起夜呢,应该回去睡觉了。”
玄衣走过来,把其中一碗放到余洛面前:“打扰人家确实不好,还好他没介意,要不是饿,我也困了。”
夕雨就撇了撇嘴,站起身来,就要向后面走去。
玄衣望她:“你干什么?”
夕雨眼中雾水:“你不会没做我的……”
玄衣抿了抿嘴,将另一只碗递出:“这是你的。”语气之中,第一个字有些重,倒也让人明白。
“哦。“夕雨双手捧碗,坐了回去。
少年端来炒好的饭,吃完以后,就又如同昨日一样,各自寻地睡下了,蜡烛也当然熄掉,黑夜又安静下来。
余洛与夕雨依着,却似睡不着一样,两只白亮亮的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好像要叫出某人的名字,却只道了:“……好棋……好一手烂棋……”
不知是否依旧黑夜,小男孩周国倒是一片漆黑,不过他可并非寻常小孩子,自是不会感到胆怯。
小男孩抱着双手,在地上坐着,心中是越来越不高兴。相比与上次,这次他更憋屈,连对方啥样,是男是女,或老或小也不知道。
此处虽幽寂,但玉祉的神识却拦不住,晓得了身处是城中的一座塔楼之中。嗯……到底算不算在塔楼中呢,他数了可是王层,自己却不在其中,这就不得不提一下前庭……
黑暗中“哐当”一声响,然后就有些急促的气息。
小男孩满腔不屑:“你躲什么躲,我是小孩子,不是瞎子,你给我出来,讲清楚了。此座塔楼何方何名,何人所建。”
良久,久得玉祉不耐烦,才传来怯怯声音:“你……你不会打我的吧,我可没怕你的意思,就问一问……”
小男孩笑了:“我要纳灵物,也是寻些真灵真魂,哪儿看得上你。我堂堂一个大教习,欺负一个童子算什么?”
那声音就有些愤然:“我可是财神座下童子,怎的比不上真灵?”
“财神座下?”小男孩摆摆手,“招哥?得了吧,你这样子,那凡人富贵家门前的含石头的蛤蟆都比不上,有脸说招哥。”
“好多好多年以前,我也神力无边的,只是现在神庙落魄了而已。又不是就我一个遭殃,你是不晓得那条大长虫有多厉害,崩了太多地运,好多6地小神都苟言残存的……还有,我是宝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