沚水也是凡人的城池,城主府的陈没如亓荒差别不大,唯一不同的便是其中有着不与亓荒一般的豪华。而这也不是城主之意,全是华羽这一位少城主嫌着太寒颤,连不必要的地方也装上金饰。
整个城主府是四方的,没有小山峰,就显得规整。
同为北境之地,亓荒是面南而建,而沚水是面东而建,只因过了沚水再往东行出几日路程,便能够到达大凤玉流的边境。那以此来作方准,府邸大门面东,进门正前几十步是大堂,接客待事便在此,往北便是浣衣房,每日都有浣女濯缨,在其西处是膳房、住房。大堂以南是书房,武场,而大堂之后是一片桂花树林,中间便是城主住的地方,当然华羽与蒋云妍也在。
相比于竹树的清雅,桂花就富贵一些,开出花时,整个后院都是浓郁的香。少年也从这经过,但却不大喜这样浓浓的香,至于其他二人,夕雨根本没注意这些,一路上全担心了,小男孩又是瞧不上。
虽也叫“林”,也只有十几棵树,少年一行仅是几十步便闻不到香气了,转身就进了西处的厢房。
带上门后,蔡景明二人便匆匆离开……虽然叫不上匆忙,但步伐也较之前快。
而屋内的三人就开始打量屋子,到处都是闪闪的光亮,夕雨脸上的担心便就没了,倒是小男孩闷闷不乐地坐了椅子上,把竹篓放在脚边,抱起双手,不知在想什么。
玄衣反手捶了捶腰:“不愧是府中之物啊。我在亓荒那边只在偏院里吃饭呢,虽然是城主请的是了。”
夕雨一边到处转一边回他话:“你还和城立吃过饭呢,这样的事,怎么不听你讲过,那与人说,不是个风光意?”
玄衣搬了椅子坐下:“哪是什么风光意。再说现在城都没了,我和谁说去,相比于那些仙师武者,一个城主身份就不大了。”
小男孩闭上眼:”那还要看什么城呢。往中间一点的城池,其气运,地运哪一样不远亓荒好,虽讲洞天,着实遗憾。”
玄交碰了碰他:“在想什么呢,看你样子无精打采的。”
小男孩歪头望他:“少侠,你想不想修炼?”
少年愣一下,挠挠头:“这种事,说得太轻巧了吧,那般脱常人的手段,你仅是说说就……”
小男孩却直接转头去问黑衣少女:“夕雨姐姐,你想不想修炼,我很厉害的,我可以教你呢。”
正在四处张望的少女,听了此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明察的光,但转过头时,眨了眨眼:“我还没想过呢。我倒是从娘那里见识过法术的厉害,但要问想不想学,我也不晓得呢。”
小男孩撇了撇嘴:“你们俩真是奇了怪了,这天下有多少人想做仙师武者而不得,你们真是有出息。我是看你们俩有些资质,才特意讲一讲的,不是怕到了玉流,旁人问我身边的两个乡下人是谁,我要怎么答,我给少侠你带给,本就是掉了身份,倘若只是个普通人,我那些师侄们怕要背后笑活我。”
玄衣元语住:“你就为了想这个啊。”
小男孩抬头:“那倒不是。这个虽然丢脸,倒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我的面子还是蛮大的。”
玄衣犹豫了下,问他:“那如果我要修炼,术法与武道,你觉得哪一个适合我。”说着话时,眼睛盯着,注意着玉祉的神色。
小男孩想了想,说着:“你……大概练剑更适合吧……”
玄衣撇了撇嘴,便不去说话了。
见了少年又闭口,玉祉跺跺脚,又去看夕雨。
少女听着话,见了玉祉的目光,就下意识的地问:“做仙师武者的,赚钱吗?”说话时小心翼翼,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小男孩气笑:“你这个女孩子,怎么处处都想着钱……要花钱。”
夕雨一声吁嘘:“算了吧,我本身就没钱了,还要花钱,就为了在人面前风光几下,划不来划不来。”
小男孩要让两人给气死,之前的满腔大道理是跟两人说不了啊。
两人各自挠头,有意避开这话题。
小男孩愤愤地翘起二郎腿,伸手从竹篓里摸了一张饼,张口就啃,干脆也说了真正想问的:“少侠,先前那条狗还记得吧。是见过了……两次,万一下一次来,谁来帮我们。”
玄衣眼皮一跳,他也是想起来了:“喂,你不是本事大吗,连一条狗也收拾不了,还要叫什么楼主。”
小男孩鼓起嘴:“你以为我是怕狗啊!知道“狗仗人势”吗,它就是那种狗,仗着背后有人,连我也敢咬!”
玄衣还是头一回听说,眨了眨眼睛:“你这么说的话,确实有点无赖……嘛,那该怎么办,要不把那天那个武者雇起,护我们一路到玉流?”
小男孩抱起双手:“不是说省钱吗,你不知羞,我还怕丢人呢,让我去请一个握阳境的武夫,不合规矩,再者别人可没理由帮你,先前打架,可是他吃亏。”
玄衣抿了抿嘴:“所以呢,咱现在被关着,还有二小姐不知如何,怕是又要耽搁几天了,虽说也不着急去玉流,但拖着总让人上心。我还没去过玉流呢,文府之国,有没有书香满城呢。”
小男孩又要说他几句,但听了后面的话,竟有些得意的笑:“不说书香气满城,但是街角巷邻都受了熏陶。一些丢了事业的人,但会一些文言墨字,便可去特别的学院是做工,管其温饱,只是不可懒隋,不收无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