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虞酿酒的时间真真切切算下来差不多七年了,她也尝试复刻了许多款酒,虽然口感相差不大,但波尔多、勃垦第、朗格多克等地的温度气候、土壤等等因素终究是与京市相距较大,连地方特色文化也不同。
这就导致酿出来的酒始终差了些什么,她耐心地翻阅着清河镇的风土民俗文化,想着怎样融入到葡萄酒中,一边查阅一边认真地做笔记。
阳光洒落,花虞透着澄澈的玻璃窗看向庄园外一望无际的葡萄田,沉思这里的生长环境。
半晌后她又起身亲自去田里看看,一直在葡萄田里待了许久,被叮的满身蚊子包才走出来。
撩开裤腿一看,感慨道,“天哪,这蚊子太毒了吧。”
纪夏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也知道花虞的习惯,总是会一个人往葡萄农场里钻,像个农学专家似的慢慢钻研。
“钟叔,有驱蚊水吗?”
“有的,我马上去拿。”
待钟鸣拿来驱蚊水时,纪夏走到花虞面前,拉着她的手给她喷驱蚊水,抬眼看了她一眼,“你啊,不能注意点吗?”
“哎呀,一时没反应过来。”
莹白娇嫩的肌肤上全是一个个红彤彤的蚊子包,看上去十分骇人。
喷完之后,花虞一把抱住纪夏撒娇,“还是夏夏对我好~”
纪夏清冷的脸上露出笑,调侃她,“你不怕你老公吃醋啊?”
确实如今纪夏的模样雌雄难辨,尽管最近她开始渐渐蓄起长,但显然还是一副利落帅气的外套工装裤穿搭。
两人站在一起,清冷与明媚交织,看上去般配极了。
花虞扬唇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不会。”
……
而居家的傅铮似乎也在房间捣鼓什么,他拿起手机拨通一记电话,对电话那头吩咐道,“今天俱乐部空出来,放一天假。”
“为什么啊?老板。”
“让你去就去,废话那么多干嘛。”
“好吧,我这就去办。”
打完电话的傅铮满意地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桌面,断眉邪肆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忙完后他起身下楼,没有看见平时迎接他的狗儿子,狐疑片刻。
孩子静悄悄,多半在作妖。
这句话对于狗崽子来说同样适用。
小酒在角落趴着,爪子不停地刨着怀里的东西,看上去像是纸张,上面还有图画和字迹。
傅铮下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小酒将花虞放在茶几上的酿酒手记撕成了两半,他阔步走上前,将破碎的纸张拿在手里。
恶狠狠地看着委屈巴巴、一脸讨好惘然的狗儿子,“你完蛋了,这是你妈的笔记,她回来要把你屁股打开花!”
“你完了你完了!”
小酒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眼睫毛长长翘翘的,乖巧极了。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动静,是花虞提前回来了,她忙完酒庄的工作没什么别的事就直接回家了。
入眼的就是傅铮一只手一半张的笔记,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的手掌。
“你……”
傅铮一眼就看出她误会了,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既视感,无奈地摊开手,余光瞥着一旁看似无辜的小酒,“我说是它干的,你信吗?”
花虞挑眉看着一大一小两张脸,双手抱臂似笑非笑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