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我送你,我开车来的。”
说完指了指穆念初的那只穿着云袜的右脚。
。。。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真够高情商。”穆念初白了他一眼,“走吧。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
锯嘴的葫芦又开始不说话。
一直到车上,穆念初憋不住,才主动开口说:
“你父母宫日月角左侧被黑中带灰之气笼罩。你爸是不是病入膏肓,这会儿快死啦?我可以救他!”
祈皓霆准备动车子的手顿了一下,又假装不在意的把车子动。
几分钟后闷闷的问了一句:
“他真的快死了?不是他找人联合骗我的?”
“如果明天不出意外,晚上你就会收到医院的死亡通知。而有可能成为意外的人,只有我。”
穆念初得瑟的扬着小下巴,满脸写着:求我。
都是这人害自己出糗,还不知道被多少网友看了去。
高低让他求多两句才能解恨。
哪里知道这锯嘴的葫芦又开始闷。
“喂,你要不要救他?”
“明天一早,我去接你可以吗?报酬随你开。”
穆念初翻了个白眼,安慰自己绝对不能与可爱的人民币过不去。
“行。”
~
次日,两人来到祈皓霆父亲——祈远所在的特级私人病房。
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道士手舞足蹈的做法,并无人其他人看护。
祈皓霆远远地看着躺在床上苍白的男人,只觉得十分陌生。
记忆中那个坚硬、冰冷的父亲,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吗?
穆念初还是第一次看到除师父以外的道士,悄悄走过去听他念些什么。
刚听一句她就疑惑了。
“你是道士吧?在这里不救人,念什么领路经?”
道士脚步一顿,满脸不悦的说:
“你谁啊?离去,莫打扰我念领路经。”
“这人明显被阴应验,又不是没救,你看不出来?”
道士上下打量了她,她也扬着小下巴,任人打量。
今天换了双没破的道鞋,道袍也特意穿了没补丁的,还是师父前年给做的呢。
就是准备让祈皓霆看看,一雪前耻的,还怕人打量?
“哪来的小道士,替你师父抢生意的吧?快走快走。”
“就不走。”穆念初指向祈皓霆,“他,是事主的儿子,是他请我来的。你不能救,我能救。”
道士的下巴比她扬得还高,挺了挺啤酒肚:
“嘿,你这女娃,你能救人?还被阴应验。我清源道长活了四十年,修道三十五载,乃本次承办玄门交流大会的正清观观主——明虚真人座下席大弟子,我看不出?
这人明显就是死气缠绕,濒死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