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一个一个问:“去卡普里岛之前,在那不勒斯那一晚,对我主动是为什么?”
“不主动的话,你对我会更警惕,但如果主动了……”
“行了。”
他冷声打断。
没有一个字是他想听的。
那一晚,他们漫步在那不勒斯混乱又风情的小巷中,她说了一堆好听的话,还说什么不会哄男人只是想哄他而已。
回了别墅,他们很自然的就亲在一起,主动给他睡,其中有一次她缠着他的脖子索。吻。
既然这些都是假的。
那么……
他盯着她:“说要给我生孩子也是假的是吧?”
“……”
她不敢回答。
昏暗病房内,回应他的是长长的沉默和低低的抽噎声。
萧衍仰头靠在那儿,喉结滚动,讥笑出声:“叶小五,你说我是该扒你的皮呢,还是抽你的筋呢?”
好像都不怎么解恨。
一股根本散不开的浓重郁结,堆积在胸腔里,压抑着快要喷薄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突然问:“铃铛呢?”
“……什么?”
“那破铃铛也是计划里的一环是吗?”
她吸着鼻子,声音哑了:“这个不是……”
萧衍轻嘲:“叶小五,你说我信吗。”
一个人谎话说太多,再说真话也很难信了。
她还是忍不住求生:“铃铛真的不是……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他蔑笑,“没想到我会为了这个破铃铛断六根肋骨,还是没想到计划这么周全,我还是没死?”
“……”
她站在那儿,快要把自己嘴唇咬破才找回一丝理智,抬手解掉了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将那钻石项链放在了病床边的柜子上。
“这个还给你。”
反正她也要死了,即使再贵重的东西,对她来说也没有意义了。
萧衍脸色绷紧阴郁,没搭理她。
叶小五等了几秒得不到回声,便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呵。
她还挺会关心人的。
刚转身。
萧衍冷声放话:“铃铛留下,项链戴回去。”
语气强硬,是命令。
她怔住。
难道是看着生气,索性给她当陪葬品吗?
但这个节骨眼,她又实在不敢再问什么,只默默将铃铛放到柜子上,又把钻石项链拿走。
萧衍闭了闭眼,一眼都懒得看她,只说:“滚出去。”
她攥着钻石项链,深呼吸快步走出去。
其实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不知道哪天死,怎么死,这种感觉是惨无人道的凌迟。
接下来的一个月,萧衍留在那不勒斯养伤,叶小五被关在别墅里,屋子里里外外都把手着雇佣兵。
她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这栋别墅的管家费叔。
一开始被困在这里,她每天诚惶诚恐,饭都吃不下,就怕某天睡着就被老鹰拖起来拉去枪毙。
但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个月过去,无论是老鹰还是萧衍,都没个踪影。
她侥幸的想,他们这些人都是做大事的,应该是把她当个屁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