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涯目光躲闪,但还是坚定道:“就是我说的那样!”
“我讨厌别人骗我!”说着,星缘拿出潘涯被抽离的那缕灵魂,在手中把玩着,目光威胁的望着潘涯。
男孩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恐慌,但还是嘴硬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星缘就欣赏这么嘴硬的人,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东西往下捏了下去。
潘涯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在地上抱着脑袋,神情满是痛苦。良久后,潘涯的痛苦退去,他面色苍白的站起身来,在星缘下一次动手前,连忙道:“我说!我说!”
星缘嘴角带笑,表情似乎有些失望,“真的要说?不顾你的骨气了?”
“我就是个孩子,要什么骨气?”潘涯怂的理直气壮,是人的时候,他就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总不能日后都要承受灵魂折磨吧!那他当初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星缘表情中带着几分情绪泄后的愉悦,“嗯,你可以说了!”
潘涯认命的讲起了整件事,“我离开深渊后,就想着回家里看看!谁知道,刚来不久,就现一个男人想要卖掉自己的妻儿,虽然我也是这么死的,但其实没想过插手别人的事情。”
“大人也知道,我因为那种死法,所以在气息隐匿方面,天赋不凡!但在我刚要走的时候,那个小家伙抱住了我,求我救救他们!我一时心软,就帮他们杀了人。”潘涯表情心虚,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许是觉得那个孩子和曾经的他很像很像吧!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他也曾经期待过,有人能成为他黑暗世界的一道光,替他打破囚牢!所以,他想成为那道冲破黑暗的光。
“那之后呢?你就直接继续杀下去了?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手中沾染杀孽的你,就算世界秩序重塑,也再也不可能重新投胎了。”星缘有些失望,并非是觉得那些人不该死,而是因为潘涯因为这几个人,脏了自己的轮回路。
“我知道,可是我不后悔!大人应该是随你让我去寻的人一起来的吧!我知道她!所以先前才瞒了你!我的双手已经沾满鲜血,但我希望那些孩子,能有新的人生!所以,可以将罪名都安在我的头上吗?”潘涯面露祈求。
“可以!”星缘答应了,“既如此,那便为我做一件事吧!”
“王远,和你第一个杀的男人是朋友!知道吧?就让他作为你的完美谢幕吧!到时你顺理成章的暴露!放心,我会保你一命!”星缘承诺道。
“是那个也整天混在赌馆里的吗?我见过他,我们真是有默契!他本来就是我选中的下一个人。”潘涯满脸惊喜,他还以为会被立刻抓起来,杀不了下一个人了呢!
“那刚好!不过我希望你给他编织一个噩梦!我可不想让他幸福的死去。”
潘涯面露难色,失落的低下了头,“我做不到!编织噩梦不难!但我的能力不够强,困不住他,否则对待他们,我也不会这么温柔。”
“你照我说的做就是,我自有办法让他沉沦其中!还有,这几日,不要在赌馆附近!人我自会送到你面前!”星缘警告道,她可不想让他在替她杀人前被找到。
“嗯,我知道了。”潘涯点头,他待在这里也只是因为能轻易找到自己要杀的人,最重要的问题解决了,他又何必再来这里自投罗网呢?
将消息传达到位的星缘意识重新回到了赌馆中,继续跟着胡冰查找线索。黑雾在潘涯面前停顿片刻后,也极有灵性的原路返回寻找自己的主人。
胡冰在赌馆中转了一圈也没有现受害者之间的关系,以为会搞小动作的星缘也一直跟着她,没有做出任何可疑的举动。这让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她了?
在两人没找到什么线索回去后,又和其他人一起继续查访资料,走访受害者的家属。这些人名声在邻里都不好,她们问一些稍微私人的问题都得不到结果。
家属也是拒不配合的态度,在她们眼里,他的死去,才是对这个家最大的贡献!
众人在忍受无数人的抗拒后,终于在第六天时,查到了一点线索。苏玥主动将众人叫了过去,认真分析道:“我觉得凶手应该是随机杀人!她选中的经常出现在赌场和酒馆,家中也都有妻儿。但是这种人太多了,我们无法判断他是如何选择作案顺序的。”
“案现场的痕迹也被抹除的非常干净,除了第一个!所以,我推测,第一个是凶手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动手的,他每隔七天动手或许也是在准备!所以我们再去第一个受害者的家里看看,他的家属很有可能知道点什么。”
这是苏玥沉思良久后得出的结论,已经基本接近真相了。
几人刚敲响房门,就看见一个拿着扫帚要赶人的小男孩。
“你们不许再来我家了,我告诉你们,我很厉害的,再不走,我就打你们了!”男孩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小涯哥哥说了,她们都是坏人,要欺负娘亲!就像那个男人一样,所以不准她们进去。
就在几人在门前僵持之时,屋内传来了几声咳嗽,一道虚弱的女声响起,“阿迪,谁来了?”
阿迪脸上立刻紧张起来,赶忙回道:“没谁,就是几个敲错门的。”
这时,邻居王大嫂出门买菜,回头一看就见到了这副官方人员被拒之门外的场景,担心让人误会,赶忙边走边喊道:“你这孩子,怎么能把人赶到外面呢!你娘怎么教你的,来者是客的道理你不懂吗?”
接着又向屋内喊了起来,“李氏!人家灭诡司的人过来了解情况,你还不出来迎迎?”
阿迪着急的满脸通红,声音带着哭腔推着众人:“娘亲病了,吹风会变得更严重的。你们都走,不许来我家!我家不欢迎你们。”
“阿迪,怎么能对客人无礼呢?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李玉披着一件厚重的外套,病恹恹的从屋内走了出来,语气颇为严厉的呵斥了阿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