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島密室里,尚含蓮站在容凌身後,紫涎千襲盤腿神情嚴肅坐在屋子中央,在他面前是一個透明的球體,此時正散發著如明月一樣的瑩瑩光芒。
紫涎千襲站起身,對尚含蓮說道:「已經成功了,已經用召魂珠招回我妹妹的魂魄,這一次一定會讓文心得失心瘋。」
尚含蓮再一次問他,「你確定成功了,文心那個賤人會不會躲過一劫。」
紫涎千襲站起身,對尚含蓮彎了彎腰,才對她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是我們海族的秘法,爹爹病剛好便把它傳授給我,這種秘法一旦施展成功,會令承受靈魂燃燒者痛苦不堪,最後會神智喪失變成失心瘋。」
容凌皺起了眉頭,他要儘快恢復文心的異能,如果她變成了瘋子一輩子都不恢復異能怎麼辦,望向紫涎千襲,微微皺起了眉頭:「我只想讓她受點痛苦,並沒有想要她命或是讓她瘋,至少現在不成。」
紫涎千襲聞言急忙跪下,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望著容凌為難道:「可是這種秘法一施展成功和燃燒靈魂一樣,不能中途消散。」
一旁尚含蓮興奮道:「所以文心這一次不死也會瘋了,這樣的結果真是太便宜她了。」
容凌神情不滿瞪了尚含蓮一眼,尚含蓮立馬垂頭不敢說話了,態度恭敬讓紫涎千襲對容凌的身份心生疑惑。
尚含蓮對他介紹,只說容凌是花神大人身邊最厲害的手下,怎麼他看尚含蓮好像很怕他一樣。
文心莫明其妙頭痛,上官冥收到紫涎千襲送來的書信,上面寫著要想文心不頭痛,上官冥需要親自去求容凌。
唯安忍不住朝容凌所在的方向碎了一聲,氣乎乎道:「這下大家不用猜了,文心這樣一定是容凌使的本事,他若不是花神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
見上官冥神情閃過意動,唯安一臉嚴肅拉住了他。「你可要想清楚了,容凌他是花神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在,你這樣去見他會是什麼後果,還有,你就確定他有救文心的方法嗎,你就不怕他騙你嗎。」
一旁暗一和周雲軒也趕緊勸道。
「是啊,容凌跟我們在一起那麼久,瞞著身份隱藏在我們身邊不知道是什麼心思,說不定就是想引你過去殺了你,然後再殺我們。」
上官冥目光看向唯安他們,他擁有文心的異能,他暴發全力與他一拼,不見得會輸,何況容凌現在正在犯病。
想到犯病,上官冥雙眼微微眯起,他不知道容凌的病是真是假,是不是故意表現出來讓他們看見,想迷惑他們。
他可是花神啊,怎麼可能會生病。
望向唯安擔憂的眼神,上官冥對她道:「我就是想去問一問,他是不是花神。」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擔憂的目光望向昏迷過去的文心,上官冥對唯安道:「麻煩你照顧她了。」
唯安站起身看著上官冥,「你放心去吧,我會看好她的,問清楚就行千萬別出手,你不是他的對手。」
上官冥鄭重的對唯安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上官冥走後不久文心就醒了過來,這一次醒來,文心發現自己腦海里多了好多記憶,是她忘記的那些記憶,只不過都是一些片斷,連接不起來,又沒什麼用所以她就沒說。
上官冥找到容凌時,他裹著厚厚的披風坐在窗邊,目光望著的是他們所在的方向。
容凌收回眺望的目光,一臉溫柔笑意盯著上官冥,淡淡道:「我說過,你會來求我的。」
上官冥就那麼站著,靜靜的望著他不言語。
容凌也不言語,兩人詭異的保持平靜。
就在容凌以為上官冥再也不會開口時,他開口了。「為什麼?」
容凌愣了愣,緊了緊披風,笑問道:「你問的是哪件事,是文心頭痛的事嗎,我嫉妒她。」
上官冥向前走了幾步,看向容凌的目光帶著受傷,「為什麼,你不告訴我你就是花神。」
容凌慢慢收回目光,臉上表情未曾變化,他幽幽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是花神,我如果是花神,一路上有那麼多機會可以殺你們,為什麼我不殺,你都沒想清楚,怎麼就確定我是花神呢。」
容凌心裡也很疑惑,他自問做的滴水不漏,上官冥怎麼會知道他是花神,他唯一露出破綻只有一次。
上官冥心裡閃過堅定,「不來我還抱有懷疑,可是聽你這樣一說,我心裡任何懷疑都沒有了,我確定你就是花神,不然紫涎萬華不會被你嚇死,我和唯安也不會聯手才跟你打成平手,何況你還犯著病,功力大減,除了你是花神我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能。」
容凌了解上官冥,他說認定了,那他心裡就是認定了,除非拿出極其有力的證據,否則他是不會推翻他心裡的觀點。
容凌慢慢站起身,目光清明透亮看向上官冥,沉聲問道,「我是花神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的為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上官冥確定了容凌的身份,再看見他這份深情,覺得心裡彆扭得很。
「你是花神的確不能怎麼樣,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我一直明確的告訴過你,不管我們之間有沒有文心,我們都是不可能的,你怎麼就不明白。」
容凌臉上表情一愣,極其認真的看著上官冥,指著自己的身體問他。「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具身體,是不是接受不了我是男人。」
上官冥退後了一步沒有回答,他接受不了的不是他男女的身份,而是他心裡只有文心一個,除了文心其餘人他不會去愛。
容凌眼中閃過瘋狂之色,「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你給我一些時間,等到神功練成我換一具女人的身體,到時我們再成親。」
上官冥不悅的皺起眉頭,他對容凌解釋道:「我想你沒有明白我說的話,我除了心兒誰都不會愛,跟你是男是女沒有關係,我只會愛心兒。」
容凌臉上神情一愣,冷笑一聲道,「可是如果文心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