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清隔空问:“可知何时动的?”
“传话说上午动的,怕耽误娘娘正事,所以现在才来报。”
栩清反复叮嘱了大嫂,有动静了就要派人通知她,结果还是拖了这么久。
她双手捧住誉恒的脸:“老公,今天先委屈你一下,咱们穿衣服,陪我回娘家一趟,可好?”
龙靖修就像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将大脑袋埋在媳妇儿脖子边:“好吧!”
然后下一秒,露出尖尖的獠牙,咬了他一口:“明天补上。”
一直一直很舒服,很放松的状态,突然被咬一口,栩清一时没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给外面竖起耳朵听娘娘吩咐的六子吓了一跳,焦急的问:“娘娘?生何事了?”
“没,没什么,不小心撞了脖子,不不不,不是,不小心撞了腿,你候着,待我更衣,起驾端木府。”
龙靖修哈哈笑:“娘子在朝堂之上都能将那些大臣说得哑口无言,现在面对一个小太监,倒是结巴起来了?”
栩清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拧他腰间软肉:“还好意思笑我,都怪你!我得像做小贼似的,生怕别人误会我在房中藏了个男人。”
龙靖修理直气壮:“朕不就是你藏在床上的男人吗?”
栩清瞪了他一眼:“好啦,赶紧穿衣服,陪我回端木家。大嫂上午动的,这会儿天都黑了,若是生得快去,说不定宝宝都出来了。”
被打扰好事的皇帝陛下,不情不愿慢慢吞吞的穿衣服裤子:“娘子先去,为夫稍后来便是。”
“大哥定是很关心大嫂何时生产吧?不如,誉恒去将大哥请来,你说给他听?”
龙靖修也是做丈夫,做父亲的人,能够理解端木善澄的心情,况且,大舅兄也是知晓栩栩操作间秘密的人:“好,为夫穿好衣服,就去找大哥。”
端木善澄近日比较清闲,一有空便细细研读妹妹给的医书,时常都是很晚才休息。
小松子来找他的时候,他立马跟着到了皇帝营中。
待小松子他们退下,连忙问:“陛下,可是榕沐有消息了?”
龙靖修已经吩咐了外面的人无召不得进入:“刚刚收到的消息,说是上午动了,栩栩现在去了端木府,可能要过一会儿才有消息,天气寒冷,大舅兄随我一同品茶,候着?”
“好!”
端木善澄应下,可是,平常茶艺极好的他,这会儿倒茶的手都有些抖。
给皇帝妹夫的茶洒到了桌上,他一脸抱歉:“让妹夫见笑了。”
龙靖修笑着摇头:“当日栩栩生产,我也是如舅兄一样,战场杀敌,也没有这么紧张。”
端木善澄笑笑,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也找不到话说,他现在满心满眼啊,只有自己的娘子和孩儿。
搓了搓手:“妇人生产是极其凶险的事,虽然知道有清儿坐镇,榕沐郡主定会母子平安,但我还是忍不住担忧。”
龙靖修叹了一口气:“既如此,我便进去替大舅兄问问吧!”
话音落下,他人已经原地消失。
端木善澄先是大惊,随即便想起,栩栩带他和荣澈进过的,那个替父亲延续性命的小屋。
“陛下?妹夫?皇帝妹夫?你可还在?我看不见你了!”他跟做贼似的,极其小声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