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之这才明白,原来隍纨一直知道王化仁的王爷身份,只是故意没有打草惊蛇。
杨道南此刻如芒在背,战战兢兢。
手下五尉中,冷子锋最会来事,深得己心。没有隍纨撑腰,他安敢在自己面前摆脸子。
更令他心惊的是,打入敌国内部这么重要的事,相爷已经绕开了自己这个乾门司统领。
心下不甘,禀道:“卑职。。。。。。尚有一事不明,石匣宝经如此重要之物,冷子锋为何要将消息透露给琰国。”
冷子锋知他不怀好意,一脸的理直气壮,说道:“此是相爷为了让我取信于王化仁,获知琰国内部机要,有意透露给他的。谁知宝经早已失窃,倒叫我在王化仁那里好一番解释。”
“姚奔却还在队伍里!”杨道南脱口而出,下意识瞥了一眼隍纨,见他面露不悦,马上就后悔了。
“生死有命,他躲不过,是他本事不济。”冷子锋振振有词,一脸得意之色。
“而且正是因为队伍里死了一个乾门司校尉,王化仁虽没抢到宝物,也未过多怀疑于我。姚奔为大局而死,死得其所。况且他与陈继是结义兄弟,谁知他是不是也心向反贼,如今看来,他也是该死。”
杨道南心头火起,又不敢作。石匣宝经就这样被拱手送人,姚奔也早成了弃子,想及自身处境,越加害怕。
铁着脸,再次追问道:“那你为何又要杀陈继?”
“据我所知,你当时并不知道陈继已反,乃无端痛下杀手,还直言自己已投靠琰国,日后不失封侯之位,你待作何解释!”
“杨大人,你怎么还拿这事在血口喷人,还好事实情况我早一五一十对相爷禀明过了。”
冷子锋不慌不忙,白了杨道南一眼。
“当时陈继相助反贼,我确实不知,杀他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若他活着离开庄子,王化仁定知我身份将会暴露,我对其还有何价值可言,如此岂不前功尽弃?”
“还有,我杀陈继一番话,乃是特意说给游贯听的,因此他们愈加对我深信不疑,这样我才能全力为相爷效力。你休要以此来污蔑我!”
张予之听了,在地上不禁气得抖。
“你鼠两端,蒙骗相爷,不足为信!”杨道南犹不死心道。
“陈继大逆不道,你难道要为他做主!”冷子锋大喝起来。
“好了,你们不要争论了。”
隍纨轻声说了一句,房内立刻安静下来。
“道南,我叫你去三鸿郡,曾叮嘱你,招降不了归弢,就杀了他,你如何没办到?”
杨道南慌忙解释起来:“只因归弢身边高手众多,卑职难以得手。”
“大人泻瀑金刚拳天下无敌,竟会失手?莫不是手下留情了!”
风四柳插话道,语气咄咄逼人。
“有陈继前车之鉴,谁知道你包藏的什么祸心。。。。。。”
杨道南受他奚落,青筋暴起。相爷定受冷子锋蛊惑,已不信任自己。风四柳一向卑躬屈膝,如今抱上了冷子锋的狗腿,也敢在此大呼小叫。
这厮见风使舵,落井下石,十足小人行径,恨不得立即一拳打死了这畜生。
喝道:“风四柳,你什么意思?我对相爷一向忠心耿耿,你竟敢在此挑拨离间。”
风四柳针锋相对:“我什么意思?张予之胆敢来行刺相爷,若不是我和冷大人在此,后果不堪设想。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