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身著一身剪裁考究的三件套,不似平日裡白色醫生袍那般平和,深色的西裝襯得他像變了一個人,反而有一種難以抵禦的氣場,仿佛這才是記憶里葉泓許的模樣。
安謐的院門前只剩埃斯頓和葉泓許,此時兩人一言不發,埃斯頓卻有種莫名地熟悉,不知是夢裡的場景,還是真的發生過。
似乎在很久以前,他也曾這樣站在路邊等過他。
「我可不是在等你。」
埃斯頓突然一陣鼻酸,卻死鴨子嘴硬,配上他身上的衣服顏色,有一種奇怪的和諧。
葉泓許聞言輕笑,看著埃斯頓白皙的臉頰,因為在太陽底下站久了而泛起的紅,忍不住逗弄。
「知道了,小鴨子。」
埃斯頓偏過頭沒理會他,往前走了幾步之後發覺葉泓許仍舊站在原地看著他笑。
他有些不自在地別開眼,語氣生硬。
「走了,葉泓許。」
站在原地的葉泓許一時有些僵硬。
從埃斯頓受傷失憶後,這是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他的心臟開始控制不住地狂跳,生怕這一切只是他的幻覺。
葉泓許用力攥緊了拳頭,在發覺掌心傳來得一陣痛楚之後,忍不住鼻頭髮酸,沉寂多年的感情仿若遇到了決堤的水壩,一瞬間傾瀉出來。
他快走幾步趕到埃斯頓的身側,一把攬住他的脖頸,不顧對方的掙扎,反而攬得更緊,硬是就這樣進了客廳。
夏木繁在床頭柜上看見了他來時穿的那套衣服,已經洗乾淨,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頭柜上。
他換下睡衣,推開屋門走了出去。
一個人站在客廳里擺弄診療器械的葉泊舟聽到響動,抬頭往聲源處看去,就見樓梯口站著一個青年。
似乎是沒想到樓下會出現一個陌生人,青年抬起的腿猶豫了一下,還是踩上了台階。
葉泊舟放下手上的東西,幾步走到台階下方,非常體貼地站在夏木繁的左側,自我介紹說:「不用緊張,我是葉泓許的堂哥,我叫葉泊舟,也是一名醫生。」
「您好,我是夏木繁。」
夏木繁抿抿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葉泊舟看他的眼神,特別像他們班上的那些私底下偷偷叫他崽崽的女生,充滿了欣慰和憐愛。
葉泊舟太好奇了,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獲得沈渡的偏袒。
葉泊舟和沈渡在大學之前一直是同班,兩個人性格大相逕庭,卻也相處融洽。
沈渡當年在學校就是風雨人物,受到許多些男生女生的的追捧。
這麼多年,葉泊舟身邊的人不知道換了繼任,可沈渡依舊苦哈哈的,只知道他的工作,完全沒有那方面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