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钧一之际,天香城之内,一位陌生法相宗师强者,终于出手相迎,遏制住苍狼法相的威慑之力。那时,方不弃但感一道法则威压之力,极席卷而来。随之,在天香宗长空之上,一尊巨齿白虎呼啸而来。它耸立在方不弃身前,与苍狼法相形成对峙之势。
顷刻之间,巨齿白虎散出强大的法则本义之力,方不弃的压力骤然减轻,已无大碍。那时,从天香城之中,一道强者身影随之踏步而出。但见此人年纪四十来岁,他作一身锦袍,身份显得十分贵气。他的面色甚是威仪,眉宇之间天高云淡,又流露出一丝儒雅之色。
毫无疑问,这位陌生强者,正是刚才出手之人,实属天香城中的一代法相宗师。然而,方不弃左思右想,观之甚是陌生,根本没有任何交情可言。
方不弃正在疑惑之时,中年法相宗师已经踏步上前,他与西溪子相对而立。与此同时,这尊巨齿白虎法相又步步紧逼,苍狼法相只得瑟瑟后退,直到退至天香宗诸侯国边境。
这位中年法相宗师意外出手,西溪子可谓猝不及防。面对这位中年法相宗师,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说道,“洛水会馆主,怎么会是你。还请馆主莫要多管闲事?阻碍老夫缉拿思贤宗逃犯!”
对于这位法相宗师,西溪子见面就直呼其名,观之颇为熟悉。方不弃不免暗自推断,思贤宗与天香宗毗邻而居,想必他们之间,应该早就相识。
闻言,中年法相宗师眉头微皱,随之应道,“西溪子大宗主,今日你已越界。这是天香宗国境,还请大宗主自重。天香宗虽是自由国度,你我两国毗邻而居,但天香宗的法令规矩,岂能恣意践踏。还请即刻退回思贤宗,就此作罢,此时让步,后话好说。”
中年法相宗师之言,可谓毫无情面,西溪子顿时升起一丝愠怒,沉声说道,“我思贤宗通缉要犯,无端潜入天香城,天香宗理性配合老夫,莫非馆主要包庇不成!”中年法相宗师也冷哼应道,“在天香宗之内,禁止任何私斗,这是法令规矩,任何人不可僭越。西溪子大宗主,天香城禁止私斗,实为自由之精神,何来包庇之说,与此毫无干系。”
闻言,西溪子顿时哑然。半晌之后,方才说道,“馆主大人,你们洛水会馆的生意,老夫也算常客贵宾,贵馆立足于西大6,老夫也是不遗余力。所以今日这点薄面,难道都不给老夫?”中年法相宗师闻言,叹息一声,徐徐应道,“西溪子,一码归一码。你的那点情面,我们洛水会掂量起来,其实不值一提。实话告诉你,这位涂山问道第一,与我洛水会颇有渊源,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揣度。你若存有觊觎之心,最好早点死心。”
闻言,西溪子顿时面色青白,神情甚是尴尬。他料想不到,今日洛水会馆态度如此强硬,这位馆主对他寸步不让。在巨齿白虎身后,西溪子再次徐徐观望,但感这位具备真级道体的小子,他的样子似乎愈加神秘诡谲。
西溪子不免思忖道,混账小子甚是狡猾,居然还有洛水会的大背景,难道他真的隐藏不露,背后具有法印伟人撑腰!此时此刻,端木木那道身影,西溪子自然还记忆犹新。想起那个神秘的丫头,她居然手握法印之令。西溪子细细思忖,不免又惊出一身冷汗。
细细思忖之间,西溪子的面色开始变幻。他自然知道,今日想要剥夺方不弃的真级根基,恐怕只是痴心妄想,无能为力。
西溪子随之长长叹息一声,生出一股无力之感,心里已经选择放弃。良久之后,他也是冷哼一声,愤懑说道,“很好!洛水会店大欺客,老夫自然无话可说。老夫今日便依天香宗规矩,但此人实属思贤宗要犯,老夫绝不罢休。馆主大人,须知山水有相逢,还请好自为之。”言毕,西溪子收了苍狼法相,悻悻然退回思贤宗边境,直接拂袖而去。
从两人对话之中,方不弃简单梳理了一下思绪。从西溪子的言语中,说明了这位天香城里的法相宗师,属于天香城洛水会馆的馆主。他的身份显然十分高贵,方不弃与他毫无交情可言。至于馆主之言,说他与洛水会渊源颇深,此言纯粹无稽之谈。
此时此刻,方不弃与洛水会其中的渊源关系,他顾不得考虑太多。洛水会馆主及时出手,方不弃终于脱离西溪子的魔手,可谓是化险为夷。
于是,方不弃揖手上前,颇为感谢说道,“晚辈方不弃,见过洛水会馆主大人。前辈及时出手相助,晚辈甚是感激不尽。”闻言,洛水会馆主微微颔,随之应道,“诸侯世子方不弃,涂山问道第一,根基非常不错。本馆主也是奉命行事,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怀。”
馆主已经言明,他是奉命行事。闻言,方不弃心里生出诧异之意,不免追问道,“馆主大人,晚辈此刻甚是糊涂,还请多多包涵。晚辈甚是好奇,不知何人对晚辈爱护有加,馆主能否明示说明?今日之恩,晚辈来日定将回报。”
闻言,这位洛水会馆主不以为然,依旧秘而不宣。他随之挥挥手臂,颇为淡然应道,“这不重要,不要再提。诸侯世子方不弃,作为涂山问道第一,如今已然名扬西大6,然而人心叵测,天下觊觎阁下根基之人,可谓不得不防。”
他又郑重说道,“在天香城之中,有本馆主的庇护,你自然可以暂时无虞。但是,离开天香城之后,但不再属于本馆主管辖范围,本馆主也就爱莫能助。言尽于此,自己好自为之吧。”言毕,他再次化为巨齿白虎法相,径直回到天香城里。
洛水会馆主的身影徐徐消散,一时之间,方不弃仍然有些迷糊。不过,他却没有时间研究这些细节。他远远凝视着天香城,徐徐思忖片刻,便再次启程,继续向东面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