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钱朵朵卖惨撒娇都没哄好小碗,眼看小碗就出了门了,情急之下换了法子,朝着小碗大吼,“我是你大嫂,甩脸?s?说走就走,你太无礼了!你敢走出这个门,我就让丫鬟们把你抓回来去跪祠堂!”
小碗猛得回头瞪着钱朵朵,不可思议地看着钱朵朵,简直是越看越生气。扭头冲着房门深呼吸几次,感觉脸上没那么烫了,回身朝床边走回去。
“你哪来的道理,”小碗伸手去捏钱朵朵的脸,“你今天说这么多浑话,我看你不舒服不同你计较,你还拿起调了。”
钱朵朵尝试躲了,可是躲不过,脸被小碗捏在手指间,疼得想流眼泪,还是往小碗手里送,呲着嘴说:“拧吧,秋舟聿生气了也拧我,不光拧我,拧完还要……”
“哎呀,哎呀,哎呀,”小碗受不了,推开钱朵朵的脑袋,把钱朵朵推到在床上,“朵朵,别说了,算我求你了。”
钱朵朵趴伏在床上,支起一条胳膊,不知悔改地说:“我明明是替你考虑,你不知好歹。”
小碗无语地看着钱朵朵。
“当初我回门,我母亲就问我与夫家相处地怎么样,还教我相处之道,”钱朵朵垂着头,“自然也问了一些我这个问题,那你今天回门,没人教导你,我就主动在母亲大人那里请缨……,我,我是想关爱你,对,就是关爱你。”
小碗背对着钱朵朵坐在床上,斜睨了钱朵朵一眼,说:“满嘴胡言乱语,你怎的不教个正经事。”
钱朵朵自然有理:“我哪懂什么正经的。”
快到酉时时分,江知酌和秋家父子议完事从书房出来,还不见小碗和钱朵朵的身影。
问过侍女才知道,俩人下午一直在客房没出来。
“我去叫太子妃和朵朵,”秋舟聿说。
“一同去,”江知酌说,“我们也该告辞了,明日朝堂上见。”
门外,秋舟聿侧耳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一点不符合钱朵朵的做派,问钱朵朵的侍女:“太子妃和少夫人在做什么。”
侍女回答道:“今日少夫人身体不舒服,下午一直没下床,太子妃在陪着,现下都睡着了。”
屋内,钱朵朵紧挨着小碗睡得正熟,小碗睡在床边马上就被钱朵朵挤下床了。
小碗本来不想睡,钱朵朵就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不如闭上眼清净。
江知酌和秋舟聿一人一个。
钱朵朵在秋舟聿怀里还在说着梦话:“筝安,身上真好闻,擦的什么脂粉啊……,我也……我也要去铺子里找找,香死秋舟聿。”
秋舟聿尴尬地跟江知酌道了别,赶紧带着钱朵朵钻进了马车里。
小碗这边,江知酌没走两步,小碗便醒了,伸手抵着江知酌胸口,示意自己要下来。江知酌没放人,掂了掂小碗,继续走了。
小碗有点生气,江知酌掂她跟厨师掂鱼一样简单,小碗右手扶着江知酌肩头,挺了挺背,要自己下来。
“别动,”江知酌闷哼一声,“我疼。”
小碗这才想起来江知酌肩膀上的伤,赶紧收了手。看了眼大门外只剩一辆马车了,问道:“大哥和朵朵走了吗,惊叶呢?”
江知酌把小碗放在马车前室,说:“走了,惊叶在自己院里睡着了,没叫他,明日我让容词一早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