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慢慢壓下去一塊,司延坐下來,將旁邊的錦被拉過來蓋在她身上,「他給你餵了什麼?」
她閉著眼睛,男人身上的雄性氣息將她包裹住,催動她身體裡不安分的情愫,根本沒在意他的問題。
司延覺得她也不會回答,以雲皎皎的脾氣,顧欽必定不敢把人清醒著送來。
但不清醒的人,折騰起來有什麼意思。
司延沒有這種愛好,他更喜歡獵物清醒的沉淪,清醒的墮落。
等雲皎皎有一天自己發現這一切的時候,顧欽在她心裡就全然不再有機會。
司延的確對她,有著可怕的耐心。
雲皎皎只隱隱聽到了男人的聲音,手指攥住他的衣襟。
司延垂眸看她,只見雲皎皎小貓爪子一樣勾住他的衣襟,將自己湊了上去,埋進了他的頸窩,溫熱的氣息一下一下噴灑在他頸間,「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喝酒了……」
司延挑眉,「為什麼?」
雲皎皎吸著鼻子,「你知道……」
「我不知道。」
雲皎皎無意識的在他頸窩處喃喃開口,「你的酒,讓我很難受……」
司延冰涼的手指刮過她纖細的脖頸,「怎麼難受?」
長久的沉默之後,她也沒有給出答案。
屋內炭火溫熱,薰染出一室溫情,屋外料峭寒風都與這裡無關。
直到雲皎皎輕聲道,「幫幫我,顧……」
「皎皎該叫我阿延。」
阿延?
阿延是誰?
雲皎皎細眉輕蹙,混亂的思緒卻忽然吞噬她的大腦,揉成一團亂麻,不得其解。
在靜謐的雪夜之中,她全然失去思考能力,像是落單的幼獸,成為捕食者的獵物。
而叢林間捕食的猛獸,最擅長讓獵物被迫在掌心輾轉掙扎。
逃無可逃,無所遁形。
北風呼嘯而過,拍得窗框吱吖作響。
雲皎皎覺得自己又做了一場噩夢。
再一次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有什麼東西像是要撕碎吃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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