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嘆了口氣。
司延以為她是不高興,給了回應,「我以為我一直在管你?。」
雲皎皎鈍鈍的偏頭,酒勁讓她渾身發酥。
雲皎皎閉著眼睛,肩背被按住。
司延無?話可說,「你?很難受?」
「我不喜歡……」雲皎皎醉中哽了哽,聲音又?低又?弱,「尿床。」
司延聽得半真半假,「什?麼?」
「沒什?麼。」
司延安靜了一會兒,無?聲笑了下。
大約是想要?跟她解釋什?麼,但又?覺得,這種話給她醉著解釋不如醒著。
雲皎皎靠在男人懷裡,四周寂靜無?聲,她又?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次日天光大亮之時,雲皎皎已經不記得自己昨天回來說了什?麼話。
只是身上還殘留的感覺,讓她對發生的所有事情?還有印象。
床頭放著一盞已經喝完的醒酒湯,應當是給她餵過,以至於她現在酒醒之後,還不至於頭疼。
她慢吞吞的起床,打開窗戶透了透氣,遠遠看?見殷芳的棺槨送了出去。
雲皎皎微微眯起眸子,外面支芙聽見聲音進來,看?見雲皎皎在窗前?看?,不由得說道,「今日顧老夫人出殯,姑娘還是別看?了。」
雲皎皎應了一聲,「顧欽與寧國公家的事,我後面沒再過問。」
「姑娘你?過問了也沒有用的。」支芙聲音壓了壓,「寧國公前?幾日叫顧大人去聊了很久,無?非是想要?息事寧人,這事鬧大了總歸是不好,即便是毀了寧婉玉的名聲,顧大人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
「寧國公就說可以雙方取消婚事,但補償顧大人的宅院和東西都不會少,顧大人應當這兩日就搬出去了,我來的時候在收拾東西。」
支芙站在雲皎皎身後嘆了一口氣,「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連母親被害都只能忍氣吞聲。」
「看?人了,有的人覺得利益價值抵得過他父母,那就能忍下去。」
雲皎皎也沒什?麼意外的,這走向?是在意料之中。
她回過身,動?了動?唇,好像有些無?所適從的開口,「司延呢?」
「侯爺啊?」支芙少見雲皎皎主動?問司延的問題,「出去了,過兩日要?準備選秀了,侯爺在幫忙維持京外秩序,可能得過幾日才能回來。」
雲皎皎微微低頭,「哦」了一聲。
「姑娘有什?麼話要?帶給主子嗎?」支芙問著,「我與衛轍說一聲,他送消息很快的。」
她其實是想問司延昨日探出來的,與西行商隊有關的消息,不知?怎麼的顯得這麼彆扭。
「不是什?麼急事,我聽說西行商隊有許多好玩的,想添置點解悶了。」
支芙點頭記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