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听此如同被雷击,猛然睁眼,连忙拽起士兵,再询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士兵目光闪烁,“段将军被左渤突袭,现下落不明!”
招娣若有所思,拿出地形图,举着烛火,沉思~
为了打消燕国皇室的忌惮,不得不吃了三个月的败仗,底下不知此行目的的士兵也多有怨言,眼下段鹏汉下落不明,更是让士兵对招娣颇有怀疑!
招娣望着地图思考良久,“左渤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军路线的!”这个疑问在招娣心头不断泛起,难道是季川告的密吗?但他又如何得知!即使是他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招娣在地图上画好一条线,立然站起,“董方羽,即日起由你作战指挥,计划不变,半月后开始反击!”
董方羽眼睛一亮,转而又充满担忧,“那姑娘呢!”
“我去救段鹏汉!”
众士兵听此,齐刷刷地跪在招娣面前,“将军不可!眼下段将军不知去向,你要如何营救!将军不可冒险,将军还要带领我们董家……”
招娣喝道,让士兵把还未说出口的“军”字咽了下去,“住口!如今只有大燕铁骑,没有董家军!”
董段两军虽然维持了表面平和良久,可一旦到危机时刻,那虚假的祥和便被打得粉碎,众人皆是与董怀仁共患难的将领,又随着招娣大大小小的战打了五年,自然不愿意,招娣为了救外将,不顾自己的生命,不顾董家军安危!
士兵们在招娣冷睿的眼神下不敢开口,招娣见此搀扶起为的将领,那人是董怀仁留给招娣的亲信,一路跟随董怀仁,如今又跟着招娣,自然是董家功臣,满头银,生怕劝不住招娣,怕对不起董怀仁的嘱托,急得眼角有些许泪光。
“陈伯伯,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段鹏汉如今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不能舍弃他,既然接纳了他,便要为他负责,更何况如今马上就要到了三路会师的关键时刻,我们不能缺了段鹏汉这支精锐,不管从义还是时机方面,我都有救他!”
陈伯伯还想劝解,却被董方羽拦下,待招娣骑马走远,董方羽扶着陈伯,解释道:“陈伯,我知道你要劝姑娘,可以晚几年再打西周,眼下已经虽已达到皇室不再忌惮的目的,丢掉原先的段家军也无伤大雅,可姑娘是个有义气之人,怎会做背信弃义之事!”
董方羽向陈伯递去水袋,拍了拍陈伯干枯的手背,“你放心,姑娘是不会有事的,我相信我们姑娘,她一定能救出段将军的!”
招娣用了七天,奔骑回到燕北,在夜深人静之时潜入了军营。
西山抱着狼崽呼呼大睡,狼崽闻到招娣的气味从西山脸上跳下,撕咬着招娣的裙摆,西山被狼崽一脚,吃痛地坐起,揉了揉惺忪眼睛,呆了一会,待看清招娣的面容,连忙跪在地上行礼,“属下参加将军!属下武艺不佳,竟然不知将军来此!请将军赎罪!”
招娣示意西山低声说话,完全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西山看见招娣和善的脸,也不由纳闷,自五年前军营潜入黑衣人后,军营夜晚便又加练,训练他们的警惕性,如今招娣在他军营呆了这般久,自己都未察觉,以为会得来杖刑,可招娣并无恼怒!
“无妨!这世上能像我这般偷入军营不被燕北巡防现的,怕是没有第二人,我偷偷潜入自然有事向你吩咐!”
西山附耳过去,听完招娣所说后,“是,属下领命!”抬眼后,招娣已不知所踪!
此时的招娣来到稷川的军帐,招娣用冷剑对着稷川的眼眸,只要招娣轻轻松手,那锋利的刀一定会直直插入稷川眼中。
到底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是不是他走漏了消息!
招娣在内心不停地反问着自己。
可行军路线稷川事先也不知晓,若他通过一丝蛛丝马迹查到些什么,知晓行军路线,那此人一定是个可怕的对手!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招娣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不停地打架,斗争,就在招娣动手之际,脑海中突然闪过多年前祖父给她看过的一份名单,刹那间,招娣又将短剑收起!
招娣满头细汗,收回的短剑也不停地颤抖,抬起眼眸,冷静下来后,便转身离去!
掀帘时,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小将军,怎么走了!不杀我了吗?”
待招娣对上那双桃花眼时,却看见了哀怨的神色。
突然招娣向稷川甩去双剑,与稷川对打,“季公子,好武功!”
招娣轻功极好,若招娣不当将军,若是盗贼偷拿了他人的东西,主家只会认为东西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不会怀疑东西是被人偷走,因为没有人能察觉到招娣的气息,若能察觉,察觉之人的武功定然与招娣不相上下!
可察觉之人稷川,不出十招就被招娣所擒,招娣肯定稷川已经拿出自己所有的看家本领,不禁疑惑,武功并不出彩,可为何能在深夜察觉到她的气息!
稷川看着胸口抵着的冷剑,虽然隔着中衣,他依然能感受到剑的冰冷,“小将军,已试探了我的功夫,心中的疑心可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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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川虽不知招娣深夜来军营有何目的,为何出现在自己的帐中要杀自己,虽不能完全明了,但也能猜个大概,知道战场定是出事了,怀疑军营里出了叛徒,而那个叛徒当其冲便是“居心叵测”他!
自上一次与招娣潜入西周皇宫交手时,便知道自己敌不过招娣,可为了能减轻自己的疑点,刚才出招已是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