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亲敏锐察觉不对劲。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翻墙逃出曹家大院。”
“在一个偏远山村结草为庵,独自生活。只有八个多怀胎后,孩子早产出来。”
“幸好她出身医者世家,从小耳濡目染,也喜欢医术。”
“独自生产孩子,抚养孩子,都算是比较顺利。”
“她为自己的孩子取名梦得,又随她姓曹。”
这个曹梦得的同窗,讲的时候,是一本正经,毫无半丝情绪波动。
他连自己的爹爹是谁,有没有爹爹,都没有流露出半点难受的情绪。
倒是让现场的不少女同窗女先生,唏嘘不已。
她们都佩服曹梦得的娘亲,好有勇气的。
曹梦得这个人,也被大家记忆犹新。
唐衣赶紧打招呼:“学长好。”
曹梦得依然是那种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然后再也不闻不问。
似乎唐衣的来与不来,来干什么,等等都与他没有什么影响。
唐衣进澡堂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
感觉全身舒服多了。
又轻松了很多。
似乎这个澡,洗去了数斤污垢。
原来那套破烂不堪的学士服,再无修补的必要了。
他换上神秘人送来的新学士服。
旁边有石梳石篦子。
顺便拿来梳理一下头。
对着那打磨光滑的石镜一照。
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这一番简单的打扮收拾后。
镜子里的他,是唇红齿白,身体高大帅气。
穿着崭新的学士服,更是书生的儒雅气质外露。
显得既彬彬有礼,还有几分知书达理。
战场上生死攸关的战斗,又把他的体格,塑形成刚劲有力的肌肉男。
最是惹少女争风吃醋的少年。
唐衣在洗澡的时候,想过诸葛葱的问题。
他不会在这段时间去回复诸葛葱的重金邀请。
他要等姚澜,悄悄地把这事儿与她合计合计。
他还是特别看重姚澜的意见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洗完澡了。
诸葛葱询问唐衣:“学弟先去食堂吃饭,还是先去讲堂?”
唐衣知道食堂吃饭,吃的就是云龙香液。
自己可以让人代替领取。
先去讲堂候着,才是正确的。
昨天晚上,只是说今天要上课。
却没有交待上课的时间。
不知道是上了些年纪的先生,有些健忘症,还是故意这么搞的。
唐衣觉得,这种给学生很自由,很随意的开放式安排。
实际上,对学生的心智,更能看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