洼里村小,茶余饭后的话题,传的也快,先是把张定国从鬼门关拉回来。
再有赵满屯城里大医院都治不了的骨伤,在李胜利这里有了眉目。
加上家里老人的夸赞,李胜利跟柳爷,算是在洼里声名鹊起了。
虽说嘴上说着疑难杂症,可疑难杂症,也不是那么好遇到的。
头疼脑热、跑肚拉稀依旧是病患的主力,对于这些人,李胜利打算一概赠送大白了事。
诊脉开方,他还真没有用中医手段,治这种小病的本事。
越是小病小痛,对于中医师的要求越高,因为不等你辨脉辨症增减加味,可能病就好了。
这些小病小痛,第一剂药的精准程度最为关键,没有海量的经验,想要做到精准开方,难如登天。
当然不以治病为目的,这这些小病、小痛就好处理了,只要不是悖着来,中西医的区别不大,随便开个方子给点药,稍微拖延一下,病自己也就好了。
除了头疼脑热的患者,李胜利在脾虚方面的病患,也很有收获。
上午收了三个病患,两个符合四君子汤的病症,一个符合香砂六君子汤的病症。
这三个病患,李胜利也建起了简单的病历档案,能不能入门中医内科,就看这些人的表现了。
对于用药,李胜利也做了解释,先建立档案,过两天回城抓药,治疗需要等上几天。
如今的医疗条件,洼里的社员们也清楚,对此是没有什么异议的。
脾虚病程极长,不做人为的干预,有可能伴随病患一生,几天的延误,李胜利也不怕这些人直接痊愈。
上午在脾虚患者上有收获,心情舒畅的李胜利,中午还多吃了一个两合面馒头。
吃了饭,也没在赵家休息,而是直接背起药箱,奔自己的医务室而去。
还想歇一歇的柳爷无奈只能跟上自家传承人的脚步,当然牢骚该还是要的。
“小爷,您这性子一日三变,要收摄一下,大医沉稳还是要的。”
见自家的传承人,有些着三不着两,一路跟在身后的柳爷,只能提醒李胜利注意自身的修养。
大医的气魄要有,可沉稳同样是少不了的。
“变什么?
这不上午收了仨能施药的,心里想着下午再多收几个。
这活儿挺有意思,照着药方找病,跟临床试药差不多。
我没玩过这个,还不兴我高兴高兴了?”
听李胜利把义诊瞧病,当做玩闹了,柳爷脸上并没有怒气,反而笑容灿烂。
许多医家想要让后辈子弟,喜欢上玩开方治病的游戏,可每每求之不得。
自家的传承人多好,瞧着撒欢的劲儿,跟狗见了兔子一个样,柳家的传承有戏啊!
两个不怎么着调的半吊子中医,见医务室门口,依旧围了一圈人而且生面孔不少,同时双眼一亮,麻溜的就开始了下午的义诊。
依旧以赠大白为主,间或送出几颗塔糖,洼里的社员,对李胜利而言很给力。
一个下午,他算是凑齐了试药的人员,四个用四君子汤的,六君子汤跟香砂六君子汤的各两个。
下午义诊完毕,收拾东西的时候,柳爷将外门插好,拿着李胜利的八份病历档案就问了起来。
“小爷,您下午筛的有点细,一点人参咱们又不是舍不起。
你那把兄弟不是要从乡公社申请一批吗?
这事儿我看大差不差,又不是要整参,药材公司那边抖抖袋子,掉点药渣也就够用了。”
听李胜利口述辨症,下午符合脾虚的病患,足有十多个,可他这边只收了一半不到。
柳爷怕李胜利因为拮据,耽误了学艺,只能在收诊之后,开口问问原因。
“钱我现在不怎么缺了,就是下午的几个病患,脉象不纯,多少有些驳杂,我估计是有别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