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姐,今天不是周日休息么?你怎么会去那个地方?”云锦程问。
“唉——”高芸咬了一下下嘴唇,叹了一口气,然后向云锦程诉说了今天下午的事情。
本来高芸今天一直在父母家,可是下午4点的时候,付文凯给她打电话,说张总这里的新项目合作需要她一起过去洽谈一下。高芸的工作有时候周末也会跟客户对接,她想着付文凯也跟自己一起过去,就少了一些顾虑。
等到了约定的地方,付文凯和张总一起在门口迎接她,看到付文凯身边还跟着公司前台小冰,她还心里宽慰了一下自己,觉得有公司两个同事一起,张总应该不会有什么过头的行为。
等进了包间,张总就以开业庆典的策划项目为由头,说打算让千度策划来承接这个新项目的开业策划。在简单沟通了一下需求和想法后,就摆上了一桌子的各种酒水,说是让品鉴一下提提意见,顺便体验一下环境和服务水平。
喝酒的事情高芸还是不惧的,除了酒量不差,还有很多取巧和拒酒的经验。所以一开始她也没有拒绝,打算应付一会儿就找个借口离开。但喝了几杯后,张总就开始单独纠缠着跟她要划拳喝酒,还要跟她对唱情歌。付文凯在一边插科打诨,变着法给张总帮腔,让高芸多喝了几杯。
现情况有点不对,高芸说自己下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先走。正好云锦程电话打进来,高芸挂断打算去洗手间回过去,就接到了云锦程第二次的电话。没说几句门外高总就喊上了,说让她干了最后一杯酒就可以先走了。于是赶紧挂断电话,但突然一闪念后,又给云锦程了个定位和赶快来接她的信息。
从卫生间出来,高总要和她碰最后一杯酒,说喝了这一杯就可以放她走了。高芸虽然喝了不少,但是很清醒,她一直注意自己喝的东西不离开自己的视线。现在高总端着一杯酒,她刚坐的位置放着一杯倒好的酒。高芸之前就已经装作自己喝的有点多,所以对最后这杯酒没有端起来,说自己真的喝不了了,一会儿还要回父母家里处理个事情。
这个时候,付文凯旁边的小冰喊了一声“芸姐”,拿起一瓶橙汁拧开盖子递给她,还对张总说:“张总,您就别难为芸姐了,让她用饮料代酒跟您喝吧。”
“哈哈哈——好,不为难妹子了,饮料就饮料吧,不过我喝完你至少得喝一半。”张总竟然爽快地同意了小冰的提议。
高芸一直很小心,但她一直提防的是自己面前的酒杯,而刚才小冰递给她的饮料是随手在茶几上拿的,亲手拧开递给她的。她也就没有多想,跟张总碰了一下,张总仰头干完了杯中酒,她也就对着瓶子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喝完酒,张总让付文凯和小冰继续唱歌,他要亲自送高芸出去。但走出包间没多远,高芸就开始恍惚起来,觉得脚下软绵绵地,进入了一种做梦的感觉。高总适时扶住了她的胳膊,说扶她回去先休息一会儿再走,然后她稀里糊涂就被高总又搀回了包间。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直到刚才在卫生间看清云锦程的脸才清醒过来,但这中间生的事情却都没有印象。
高芸没有说她最后的记忆是被高总按在沙上轻薄,也羞于说出口。
云锦程听完高芸的讲述,不由冒出一句粗口:“狗日的杂碎!都不是什么好鸟!”
高芸一愣,看了云锦程一眼,然后突然问了一句:“你进包间的时候,他——他有没有把我怎么样?”云锦程也是一愣,伸手在后脑勺抓了两下:“呃——也没怎么样?”
“实话实说!”高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凌厉,“是怎样就怎样,我要知道那个混蛋对我做了什么!”
云锦程看着高芸冷下来的脸,知道这个问题不能敷衍搪塞,否则问题就大了。
“姐,真没怎么样,我进去的时候,他刚解开你的上衣。”云锦程说完,看见高芸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连忙又加上一句,“真的,没必要骗你,我冲进去看到你后,就直接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开了。你只是上衣扣子被解开了,胸衣都还在呢。”
高芸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白色真丝衬衣,想到自己里面穿的那种半罩杯胸衣,不由心中一阵羞怒:竟然让那样恶心的人看见!恨死了!恨死了!
突然抬头看到云锦程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己,不由一下子笑了,心情也好了很多。幸好,有这么一个弟弟,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再想到自己身体里的那个肿瘤给自己开启人生倒计时的时候,也是云锦程用不知道哪里获得的神奇能力,为自己逆天改命。高芸此刻看在眼里的云锦程,简直就是上天给她派来的守护神。
“好了,我也就问下有没有被坏人占便宜!不要那么紧张···”高芸给云锦程一个笑脸,“对了,你是怎么把我带出来的?”刚问完这句话,高芸突然脸色就变了,起身一把抓起云锦程的右胳膊:“你——有没有受伤?”然后就上下端详。
云锦程被高芸这么一问,才想起自己脑袋上挨的那一酒瓶子,于是就伸左手在头顶摸索了一下,触手摸到了一个包,稍一触碰,不由痛得“嘶——”地吸了一口气。
高芸一把拨开他的手,双手把他的脑袋抱住拢向自己身前查看。云锦程留很短的寸头,高芸一下就看见了一个山核桃大小的肿包,上面还有细细的破口和凝固了的血迹。
“疼吗?”高芸轻轻摸了一下肿包,云锦程又出“嘶——”的一声。
“你别动,等着!”高芸跑到餐厅旁边的储物柜那里,翻出一个小医药箱拿着又跑回来,“我给你消消毒,别细菌感染炎就麻烦了。”
云锦程由着高芸给自己消毒,也不去管棉签蘸的是什么药水,反正碰上伤口都是个疼。在时不时出的“嘶——”声中,云锦程问高芸:“姐,今天的事情我觉得不会就这么了结了,你接下来还要小心,不能再有今天这样的事情生了。”
高芸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我一万个小心和防备,却没有想到是自己公司的同事最终把自己推到了火坑。小冰那个姑娘我还一直觉得挺乖的,没想到就被付文凯哄骗得失去了自己做人的底线。”
“好了,也不流血了,只能先消消毒,我不太会包扎,而且包扎起来也不好看。”高芸收起医药箱,坐回沙上。
“没事的,姐,过几天就好了。对了——姐,这个张总是个啥人?怎么能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就不怕咱们报警吗?”云锦程有点疑惑。
“报警有啥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拿他没办法。我只知道这个张龙飞做土方工程起家,很多地产项目的土方工程都有他的参与。旗下还有多家ktV娱乐和电子游艺厅,而慕色就是他新做的一个娱乐品牌。”
“张龙飞?”云锦程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高芸说的对,今天的事情除了吃个哑巴亏,确实也没办法把张龙飞怎么样。这种人,有的是把自己脱离得干干净净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