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群没好气地说道:“咱们多这个事干嘛啊,就当做没看见不就得了,没事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不行!”殷有惠把脸一板,“万一哪天她要是被抓了,我们全家不是都要被她牵连。
就算她没被抓到,当年咱们征地之后,村里人大多都迁到寅诚来了,你能认得出她,别人肯定也能认得出。
这要是被以前认识的人瞧见了,人家可不会管她是老大家的还是老二家的,人家只知道她姓殷!
回头有人问咱们听说你侄女怎么怎么了,问你儿子听说你表姐怎么怎么了,你让我们怎么回?”
“行,行,行,你看着办。”丁群无奈道。
刚才还说大不了就报警,这会又说怕给警察抓了,你这不纯粹就是强词夺理吗?
不过殷有惠在家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她决定的事谁劝都不好使,家庭地位垫底的丁群也只好乖乖地把嘴闭上了。
“对了,这事得让大哥他们知道……一百元她也肯接,真是贱到骨子里去了,和她那个妈一个样……”
殷有惠念念有词地打开手机,开始翻找电话号码,挨家挨户给殷家的人打电话。
……
今天是周末,童德艺全家都在家。
童德艺的爱人邹冉见殷时青真的来了,热情地迎了出来:“没想到老童还真把您给请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他们的儿子童海阳缩在母亲身后,小声地招呼道:“姐……姐姐好。”
童德艺夫妻二人都长得身材高大,说起话来也是高声大气。
与他们相比童海阳就显得格外瘦弱,看见陌生人来家里似乎还有些烦躁不安。
邹冉不满道:“要叫殷老师。”
殷时青笑道:“叫姐姐就行了。”
因为培训课的缘故,她近来已经习惯别人胡乱称呼自己了,培训班的大爷大妈们有叫她“小殷”的,有叫“大师”的,有叫“殷老师”的。
一群六十岁往上跑的老人家,一口一个“您”字,叫得她最近都怀疑自己已经七老八十了。
一开始她还总忍不住想纠正一下,时间久了她也麻木了。
算了,大家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这里猛然蹦出个叫她姐姐的,她甚至还有些感动。
童德艺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询问他儿子是否真的有异常。
殷时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童海阳几眼,然后笑道:“额头宽阔、山林饱满、耳高于眉,这都是天资聪慧的面相,你儿子成绩一定非常优秀吧。”
邹冉先是露出几分骄傲的神色,但很快她又收起表情,叹了口气:“哎……您可别这么夸他,回头他又飘了。
这孩子大的能耐没有,也就几分小聪明,和您比起来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