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黄江身边已经围满了人,祝猛招呼一声旁边的杜深。
“老杜,咱们该走了,留着有用之身。”
“主公在此,杜某宁死不退!”
祝猛低声道:“那是假的,赶紧走吧,这是主公的命令!”
杜深看着周围不断受伤的护卫,牙齿都咬出血来,“这群天杀的,今日之辱,他日定报!”
一名暗卫挡在杜深身前,一根长枪直入腹中,他死死咬着牙齿,“快走!”
祝猛在前,护着杜深从后门杀出,骑着藏在暗处的战马,冲了出去,一路连杀数十人,众人见他太猛,无人敢追。
假黄江则是黄江早已安排好的傀儡,不久前,刚从南中回来,其身手也十分了得,人称影子,自然有几分勇武。
这二十人皆是英勇之辈,但耐不住对方人太多,杀之不尽,院外已经死了数百人,而暗卫还有几人顽强抵抗。
数根弩箭对着影子连续出,任凭他手中长枪挥舞,依然身中数箭,只见他嘴角溢出鲜血,再也无法站立,一名门客,一刀斩掉其头颅,大喊一声:“黄江已。。。。。。”
一名暗卫,顶着十余人,一刀砍在其喉咙上,鲜血直流。
蔡讽都不忍心看了,这几人也太勇了,他大声道:“诸位皆是勇士,如今黄江已死,何不放下武器!”
一名暗卫,擦拭着口中鲜血,手中长枪丢了过来,“我等死战不退,绝不退!”
那根长枪差点将蔡讽刺死,蔡讽面色阴冷,指着那几名搀扶在一起的暗卫说:“杀了吧!”
几名暗卫战到最后一刻,手都提不动了,身上无一不是千疮百孔。
随着影子在将军府被斩杀,二十暗卫死侍战死,祝猛杜深从小路逃走。
蔡讽巡视一番,大声问:“将军府就这么几个人吗,其余人呢,怎么一个侍女都没有见到。”
一人在一旁述说:“蔡公有所不知,黄江便是如此,家中仆人一直都很少,我以性命担保,连续三日,未走脱一人。”
“好!将黄江的头颅挂在襄阳城上,待王五扫寇归来,晾他也不敢乱来!”
“喏!”
蔡讽在将军府待了片刻,韩玄等人皆已回来。
“蔡公,郡衙空无一人!”
“贾诩、刘先,前几日便出门了,一直未归!”
“可逮住其家人?”蔡讽问。
“均已抓获!”
本还有一些疑惑的蔡讽顿时大笑。
“县衙怎会空无一人?”习授挑了挑眉突然问道。
众人完全沉醉在诛杀黄江的喜悦中,全然没有在意这个问题,也许回家休沐去了。
次日黄江的人头被挂在城墙,消息如一阵风,传遍荆州七郡。
有抱头痛哭的,有大呼死的好的。
南阳,江夏,南郡大族,收拢家丁,准备进攻各郡府,诛杀黄江余党,一夜消失的十万大军,仿佛人间蒸了一般,无人在意,各郡郡守纷纷跑路,府库空空如也,一切都透露着不对劲。
有人愤怒说道:“黄江那厮,将无数财物和粮食尽数给了那些贱民,不如劫掠一番。”
一位年长者站出,怒斥:“竖子不足以谋,我们现在要的便是民心,这些人若反,我们岂能抵挡。”
众人这才作罢,心想,等局势稳定,这些东西还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迟早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急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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