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旁拿出一根白绫往房梁上一绕,随后打了个结,拿起一个板凳就站了上去。
“爹,娘,孩儿只能来生尽孝了!”
说完,脖子勾上去,脚底下的凳子一蹬。
绳子很快勒紧,瞬间,唇色惨白,脸因充血红的紫。
萧逸正和几女走过,还是彩儿最先看到。
“相公!你看!有人自缢!”
萧逸转头看去,便看到屋内的房梁上挂着一个惨白的人头。
“嗖——”一记飞镖过去,白绫射断,书生“咚——”的一声砸地上。
几人快上前,那人双眼紧闭,脸色惨白。
“相公!他不会死了吧?”
萧逸赶紧给他按压胸腔,一下一下,不知按了多久,差点就要人工呼吸了。
书生憋出一口气来,“咳咳咳咳……”
迷迷蒙蒙睁眼,“我。。。我这是死了吗?”
“你没死,我家相公救了你。。。”彩儿道。
"为什么我还没死,你们让我死!”
书生说着起身要去撞一旁的案角。
萧逸一下将他衣领提起来,“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书生转头,脸上净是绝望,“为什么?为什么我考不上?”
“我日日悬梁刺股挑灯夜读,为什么换来的是这种结果?”
“我死了算了!”
书生说着又要去撞一旁的香炉。
萧逸一把将他扯过来,“死有什么用?别人只会笑你,笑你是个懦夫!”
“我。。。。为什么是我?……落榜的为什么是我啊?”书生揪着自己的衣领,不敢相信,歇斯底里。
“大丈夫能屈能伸,又不是只有你落榜。我给你讲几个人,听着!”
之后萧逸侃侃诉说:
“某朝某代,有一名叫张居正的书生,不到十三岁就考中秀才,后来乡试屡次不中。一度灰心丧气像你这样。”
“后面他奋苦读,不负众望,成了内阁辅,相当于如今大夏宰相。你看人家虽然落榜,最后官做得这样大。”
“再来一个,某朝文学家韩愈,人家两次落榜,第三次高中,还成了竞相传颂的诗人。”
“可是我已经考了三次了。”
“三次而已,再考一次又如何?”
“那药圣李时珍,如你一般连考三次没中,弃文从医,后面有了东方巨典《本草纲目》。”
“还有《聊斋志异》蒲松龄,考举人十几次都没过,人家一直到66岁还是个秀才。”
“但是人家后面留下巨着《聊斋志异》。”
“你说的这些人这些作品,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没听过不要紧,总之,都是真事!你一生并非只有科举这一条路可以走。”
“一时的落榜失意不算什么,你要是有真才实学,是金子总会光!”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懂了吧?”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书生喃喃,眼睛一亮,茅塞顿开。
“多谢恩人点拨!”
“可是。。。。。我家中再无余钱,东西也变卖光了。。。。我没钱继续读书了。。。。”
萧逸从怀中拿出十两银子递过去,“不介意的话。。。。这给……”
“那怎么行,我不能要!”
“我借你的!”
“不不不,安能要汝钱乎?”
见那书生还是踌躇不决。
萧逸直接道,“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写个欠条给我!”
萧逸拿来纸笔递过去。
书生迟疑许久,还是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