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而去。
江凡一行人已是到了临江郡城南北城区交界处。
临江郡城正中有云江横穿而过,以云江划分南北,北岸多是临江郡勾栏酒肆、商行杂物这等场所,多是平民居住,而南岸乃是兵营、武院、达官显贵、官宦卿族所住之处。
云江左右两岸宽约百丈,南北以石桥相接,如今,江凡一行人已是到了石桥前。
这座石桥,可让三十匹马同时驶过,这条“云江石桥”乃是密云国王庭耗费数十万两银子修建而成的,亦是密云国中唯一的一条连接“云江”的桥梁。
在密云国,这条云江石桥又被称之为“临江第一桥”。
今日,从天空俯瞰云江大桥以南,可以看到成百上千的王庭军将士,马蹄声声,军号呜咽,如今王庭军还在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而来。
一面面玄铁盾牌已立,一支支破甲神纹箭已备,八牛重弩,玄甲战车……
如今云江大桥南面的王庭军已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在等待着江凡一行人。
大战将至。
“快、快……,把弩箭准备好,只要那马车中的宗师敢飞上天,立刻给我把他钉死……”
在大军军阵前,王庭军统领方问天正不断挥动着手臂,调动着阵前兵马,在他的命令下,十辆弩车被推到了军阵前,而方向就对准着大桥以北。
“所有人听令,上箭!”
“把钢铁防线给我布置起来,在待会的战斗中,一定要让钢铁防线钉在前方,不要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王庭军天机营统领孙正,此刻亦是在指挥着他手下的兵士,如今可以看到,一块块如同龟甲一般的盾牌正不断的被王庭军兵卒拿到手中,这些龟甲一般的盾牌将组成钢铁防线,即使是宗师,也不能冲破。
要知道,他们可是密云国最精锐的军队,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城卫军能比拟的,如今在场的一千王庭军可谓王庭精锐。
……
“老丈,今日城中不知生了何事?为何如今王庭军把云江大桥给挡住了?”
云江南、北两岸虽有云江石桥,但两岸亦有不少船只,平民百姓是不能走石桥的,只有官家、武者才能走云江石桥,平日里,贫苦百姓来往南北,皆是要搭乘船只。
此刻,距离石桥不远处的一条船上,一位唇红齿白、凤眼峨眉的少年缓缓望向正划着船的船家问道。
“公子,这事我倒是知道一二,我家那小子就在王庭军中养马,方才我在岸边碰到他,他和我说今日王庭军要对付一位大梁来的宗师,听说那人正朝着云江石桥而来……”
这船夫手上满是老茧,脸上亦是饱受风霜之色,不过提到他自家那小子时,依旧是一脸的骄傲。对他这等贫苦人家来说,能给王庭军养马已是大大的好事了。
“一位宗师值得如此兴师动众?不是说我王庭军三位统领亦是武道宗师?”
这少年咬着嘴唇,又是问道。
“这……,这老叟就不知道了……”
这船家却非武者,那里懂得宗师有何等本事。
“船家,我等要去南岸,且载一程。”
此刻,这船家刚准备开船,忽的,一只手掌按住了船尾。
但见一位白苍苍,身穿一袭麻布长袍的老者带着一位粉粉嫩嫩的小女孩儿来到了船边,显然,他们也是要登船的。
“这……,老先生,这船已经被这位公子包了,您看这……”
船家看向了那少年公子。
“无妨,就让这前辈和这小丫头上来一起坐,前辈,您请……”这少年合上手中那故作风流的折扇,用着江湖上的方式,抱拳一礼。
看到这少年这一礼,这老者却是嗤笑一声,但只是摇了摇头,尽管他看出了这少年的真正身份,这会却是不曾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