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老伯走后,金邀月三下五除二就把肉汤给喝完了。
她瞧了瞧这李七郎这么一瞧还挺好看,除了这胡子碍眼了些。
她脑补了下,这李七郎减掉胡子,似乎也就那样儿。
看来这漼时宜还是更像漼三娘子,貌美好看。
李七郎迷迷糊糊就听到外面有个人在叫“月牙儿”。
帐篷外的邀月已经打猎回来,将肉分好,她作为领头的,本身就是她打的猎物。
所以得到一只羊腿是显而易见的。
张老伯跟她在说话“刘家那个小孙子已经好了不少了。月牙儿有你的。”
“月牙儿你呀,一个人在这乱世求生就如同身怀宝藏这些个本事,尽量不要显于人前,不然啊,恐遭杀身之祸。”张老伯劝道。
“嗯,我知道了!”金邀月敷衍了两句。
等帐篷里的李七郎彻底的时候,她的羊腿已经烤好。
他缓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恢复了些力气,才站起身来。
这是一个简陋的帐篷,也没什么摆设,看起来就是临时的。
不一会儿一个小姑娘带着一个东西走了进来,过了许久,他那已经许久未用上的鼻子,闻到了一股奇香无比的味道。
他瞧见这稚嫩的少女,看这模样与他女儿也差不了多少。
“你就是月牙吧。”
他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在叫月牙两个字儿,后来他又沉沉睡过去,想来叫的就是眼前的小姑娘。
金邀月没回话,只是自顾自从陶罐里倒了些水到碗里。
“喝一些吧,你声音哑的很,好不容易醒过来,身体正是缺水呢。”
李七郎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只觉粗粒,如两块石头相磨。
是的,多日未进食,又昏倒在雪中,九死一生,如今舌头也是干涩的。
实际上向来讲究的,他对于这种用海碗喝水的行为还是很接受不了的,可是现在,情势迫人,他犹豫片刻就接过碗一饮而尽。
水比他想的要甘甜些儿,也温暖些。
喝完一杯后,他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可以再给我来上一碗吗?”
“嗯”金邀月结过碗又给他倒了一杯,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吃烤肉吗?这里没有别的。”金邀月将刚刚烤好的羊腿切了一大块儿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