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自家府里的下人自然不足为证,凌将军慧眼如炬总能找出错漏点来,那别人家的女娘儿郎总不至于向着我们孤女寡母的说话吧。”
“凌将军不会再说句以权谋私吧?”别人怕凌不疑她可不怕,凌不疑驻守边疆六载,边疆大风她文皎月也吹了五个春秋。
不就是文帝伪善装着一副心善样,大赞特夸把这孤儿捧到高处做样子,凌不疑未必比得过她文皎月厉害多少。
说实话,文帝与胖橘有一拼,皇后头疼年羹尧叫走了所有太医,胖橘能拉下脸面夸一句“爱卿是个好男儿,疼爱妻子”。可对待自己的女人,那富察贵人被吓着了,一时半会儿没反过劲儿来,胖橘到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原因直接把人送进冷宫。
文帝更狠亲生子女说弄废就弄废。
文帝一样唯一的不同是他会在躲在女人裙摆下时将所有的恶角色让给自己女人做。
都是不合格的君主。
不一会儿几个不起眼儿的门户算大,但在朝中还能说得上话人家的公子小姐把刚刚看到的事情挨个讲了遍。
“这事就算是王姈她们存了捉弄之心,但可是她们引着程家这位女娘上的桥?可是她们逼着程三女娘无路可走只能踏上那处?”
程姎确实不是被逼上去的,她讲不出话来,急的衣服裙摆都抓皱了。
程少商倒是想出头,可这汝阳郡主说的角度刁钻,她也无哑口无言。
屋子里有一时的冷场
“即便不是她们逼的,可她们早起恶心在前,依郡主的意思难不成了事算了?”凌不疑依旧脸了冷的掉渣。
文皎月不说话,自顾自给用起点心来,她一路回京,风尘仆仆,差么点没累死先饿死。
她不是凌不疑没那些优待,按规矩换了便装进宫述职,紧赶慢赶才回来。
也就是她孤身一人,汝阳王府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不然她纵然有天大的本事,文帝用时也要掂量掂量,当然同理而言,她就是拼了命,为帝王开疆扩土打下半壁江山来,她的待遇也高不过凌不疑。
这是文帝的帝王心术,权力平衡,但也有他的私心,不然为何汝阳王府再无男丁。
“一念之差可得万果,凌将军似乎只走一条路,若是她们也是瞧出那小桥的不结实,后知后觉才找了条绊马绳暂且将就阻路提醒,”
文皎月顿了顿“都是家里千娇百宠出来的女娘,哪个擅长这些伙计。做的不好了些,考虑不周也是有的,何必要先动手打人呢?打便打了,敢做敢当,实诚真实,依旧得人敬佩,说是冲动了点,可爱护姊妹的心不掺假的,可见是个好的。但这般…”文皎月欲言又止“实不为正直之举。”
文皎月手轻轻划过杯沿,笑的极其从容淡定,又像民间慈母对待智障小儿似的。
“罢了罢了,我们家裕昌年纪还小,今日这生辰宴热闹些也是好的。而且,不过是一群小女娘闺中里打闹逗趣做不得真的,你说是不是啊,萧女将,曲陵候?”
“郡主说的对,不过是小女儿家游戏做不得真的。”萧元漪见好就收,汝阳郡主这般气定神闲,还找了这么多证人,打定了一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