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妹妹,凤姐姐找我做什么?”
“奴婢不知道吔,到了你就知喽!”小红抿嘴一笑。
“小红,有相好的没有?”贾玉京见路上无聊,随意问道。
“哎呦,我们这种下人,主子不话,怎敢找什么相好的呀?”
“意中人呢?有的话我帮你递个话也行。”
小红俏脸唰声飞起一片红云,偷看了他一眼:“有也不可能呀,人家是才子呢!”
“哦?谁啊?”贾玉京来了兴趣,侧身看着她。
“这个、那个……哎呀,人家不理你了……”小红是又害羞又自卑,她父母是奴婢,她也是奴婢,是下人的下人,能高攀谁?
因为亲眼目睹他的风采神韵,又有才又俊俏,年龄相仿。
她是情窦初开,一下子就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
“恩?”贾玉京听着好像不太对劲,刚想问她。
走到一个回廊处,不远处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在窗户着急地向他招手。
“茗烟?”
这小子做什么?贾玉京走近。
“小猴子哥哥,快点去找老祖宗,老爷要打死少爷了……”茗烟头上冒汗,心急如焚道。
“还有这事?”贾玉京转身对小红说:“小红,你去通知老祖宗,茗烟,生了什么事,道来……”
“哦哦……”小红一听,拔腿就跑,那模样比小兔子还灵动快捷。
原来今天是贾政休息日,适逢入京述职的应天府府尹贾雨村前来拜访。
贾政于是热情款待,还将宝玉唤来,让贾雨村这个进士来考考他的诗才,好让人知晓他的儿子是个有学识的青年才俊。
谁知道宝二爷和美女吟诗作对那是文思如潮,三至五步可成诗,曹植见了也得靠边站。
但和一个满嘴胡须的粗糙男作诗,怎么看怎么想也提不起兴趣?
顿时便脑回路堵塞,宕机了。
这个那个吱吱唔唔好半天,屁诗也作不出一。
当时他老爹那个火苗啊,蹭蹭蹭往上窜。
但也不至于要当场揍死宝玉。
火上浇油的是他的同父异母弟弟贾环,进来在贾政身边一阵耳语。
好家伙,当时就大雷霆,喝着吩咐关门落闸放狗,几个奴才如狼似虎上前掀翻宝玉。
贾政让奴才打几十棍,奴才深知宝玉是老祖宗的心头肉,哪敢真打,意思意思得了呗。
贾政人老眼不花,眼睛好使的很,一见之下,那火苗顿时升起三千丈。
捋胳膊挽衣袖,要亲自动手。
王夫人,赵姨娘,周姨娘劝说下也没用。
茗烟这急的双眼冒烟,屁股着火,到处在找机会呼救星,终于看见了贾玉京。
“小猴子哥哥,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子!”
“唔,我去瞧瞧……”说完便转过几条回廊,来到一个大门前。
“呔,兀那小子,干什么的,姓甚名谁,报上名来……”一个门房奴才一腆大肚子,趾高气昂,用鼻子看着他吆喝道。
另一个奴才见他穿着打扮朴实无华,连个玉佩也没有,估计是个小厮,也不打正眼看他,斜眼看一边道:“没事走远点,大老爷有要事,不见客。”
“啊——”从正厅传出一声惨叫声,正是宝二爷的声音。
“滚……”贾玉京闻声脸色一变,宝二爷待他不错,不能耽搁了。
事急马行田,断然出手左右开弓,将两个门房抽的转了一圈又一圈,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哎呀惨叫着。
贾玉京冷哼一声,快步走进二门,过了外院来到了正厅前。
贾政满脸通红,是怒冲冠,那冠不知飞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
“哎呀呀呀……气死老子了,你个孽畜,我……我打死你……”
“老爷,莫打了,再打儿子就没命了……”王夫人哭的梨花带雨。
赵姨娘假惺惺用手绢抹泪,口中还说老爷,不要打了。
周姨娘也在抹眼泪,真假没人知道。
“我,我打……我打死你个……”贾政打了几下,那条烧火棍愣是没反应?
打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