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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从帕那采娅家里出来,心情很是复杂。他不清楚自己这一仗算是赢了还是输了。他的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留下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爆的隐患。
这时候,太阳当空,正是午时,门庭外的几位神大都离开了,只剩下那两位演奏音乐的神祗还在继续。光明神驻足思索了一会儿,等他们完成最后一个合音,收起了乐器,便错步上前。
“精彩!真是精彩绝伦!”阿波罗一边向两位技巧精湛的演奏者鼓掌致敬,一边说道,“我上次听到这样美妙的音乐还是在神王的宴会上,由九位缪斯女神献上的合唱。”
吹笛的神祗听到音乐神阿波罗无保留的赞美,受宠若惊的说道:“光明神大人谬赞了!我们哪里有那么好?”
“你们太谦虚了,我向来是有话实说。如果说你们的音乐不动听,那谁敢称自己能演奏动人的乐章呢?”阿波罗手指拨动随身的八弦琴,弹奏出两神演奏小调的主旋律。
一曲罢了,沉浸之中的两位小神方大梦初醒。
吹笛者双颊通红,仰慕地注视着眼前儒雅的音乐之神,赞叹道:“曾经有幸亲耳听到玛尔叙阿斯的长笛演奏,就觉得那是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从此我才改吹长笛,就是为了能有一天吹出像他一样的笛音。今天听闻光明神的琴音,也是动人至极,竟然不知道该演奏什么乐器才好了!”
红的琴者听闻伙伴的话后,心中一紧,连忙说道:“还有什么犹豫的!你看我,从头到尾学习的都是竖琴,八弦或十一弦的还能演奏不同风格的音乐。当然,长笛能吹奏很多出独特的音色,尤其适合欢快的调子。但是作为独奏的乐器,就未免有些单调了。据说,这种乐器还是光明神大人明的,真是不可思议的巧思!”
“没错,是为了雅典娜的生辰礼物特意制作的,不会她似乎不太喜欢。”阿波罗爽朗一笑,“没想到玛尔叙阿斯能把它运用的这么娴熟,真是了不起!”
他接着抬头看了看日色,满怀歉意的一笑,说:“真是遗憾!我还要趁着医药神派翁在家的时候去找她帮忙。阿瑞斯受了重伤,不能耽搁了。我们有时间下次再讨论吧!”
“啊!”吹笛者又是伤心又是失落,要知道他这种小神碰巧遇见音乐神的概率低的可怜,下一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战神大人怎么受伤了?我刚刚看到和您一起进去健康女神府邸里的就是他么?可是,到帕那采娅这里又有……”
“好了,不要妨碍大人做事!”红的朋友打断道:“光明神大人慢走,愿您荣光永照大地。”
阿波罗向他们微微一笑,作为告别,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阿波罗大步流星的回到了他自己的家里,府内的宁芙为他们的主人换衣净身,最后把精美的蔬果摆在他的面前。
阿波罗举起酒杯,噙了一口马上就放下了。丰饶之角供给的酒水和吃食虽然美味,却是同一个味道,吃久了就感觉烦腻了。
阿波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今天生了太多不顺心和值得思索的事情。
“克罗在哪里?让他过来见我。”
他左右踱了几步,转过身说:“玛尔叙阿斯是谁?你们谁知道他?在哪里找的到他?”
侍奉的宁芙互相对视,低声交流。其中手捧象牙花边银盘,里面还盛着一大串紫葡萄的宁芙站出身来。
“我听说过他,是一个小神和人间女子的儿子。是从小被他父亲接上圣山来。”
“不对不对。玛尔叙阿斯根本没有神的血脉,是一个凡间的漂亮少年。不知道让哪个风流种子看上了,才接了上来!”另一个说道。
“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还风流种子,当心被听到了,把你的神魂打散!”托酒壶的宁芙说道,“据我所知,他本人就是一个神灵。我听到有外面的宁芙叫他驱笛神和金笛使者。他每日流连在美神殿外的玫瑰园里,就在那个小爱神埃罗斯的雕像喷泉周围,给过路和休息的人吹奏曲子。圣山上很多神祗都慕名去听。”
“真是可笑!什么金笛使者?什么驱笛神?竟然妄自封神,太狂妄了吧!”阿波罗冷哼一声,“即使真成了神灵,也是仰仗我阿波罗的荣光。没有我创造出长笛,哪里还有人认得他!现在倒好,拿着我赐予的荣耀,不但不知感恩,反而要跟我相提并论起来了!”
阿波罗深吸一口气,更觉怒气难抑,几步上前折翻了宁芙手中的酒壶和银盘,金银器具乒乓的散落下来,琼浆珍果撒了一地。几位宁芙吓地战战兢兢,一句话也不敢再提。
“克罗呢?他怎么还没到?”阿波罗叫道,“又去哪里偷懒了?这个永远学不到教训的东西,我要亲手把他捏在手心里掐死!”
威严的新日神话音刚落,一团漆黑的流光便从窗外窜入殿内,直冲愤怒的阿波罗而去。太阳神一扬手,头颅大的一团便被打落在地,正摔在先前散落的食物里面。这一团漆黑缓缓站起身,振落了身体上的果实残渣,接着双翅高展抖动,酒水浸湿的羽毛马上被甩的干干净净。阿波罗的力道不大,却刚好打到了他的头。他脑袋里面乱哄哄的,好不容易飞起来也是东倒西歪。
“阿波罗大人,我早已经到了,只是没您的命令不敢进来。”克罗说道,“您又在生什么气?还有,您刚才说要掐死我是跟我开玩笑呢吧?是吧?”
原来,阿波罗口中的克罗竟是一只口吐人言的乌鸦。
阿波罗坐回他的宝座,居高临下注视着克罗:“你不用管我的事。至于是不是掐死你,就看你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请大人吩咐,这次克罗一定认认真真,绝不敢贪睡延误了。”
“希望如此,要知道我现在除了弄死你已经没有什么新鲜的方式惩罚你了。你过来。”
克罗双翅一跃,眨眼就落到了光明神的肩膀上。按说乌鸦通体漆黑,而阿波罗却光芒四射,这一神一鸟搁到一处,丝毫不搭,应该是说不出的别扭。但实际看来,若说平日里的光明神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那就是他的肩膀上没能有这样的一只鸟。
“我要你去健康女神的府邸去,盯着里面的人都干了什么事。还有,我要知道最近众神私底下都有什么流言。”阿波罗说道。他扫视座下,四周的宁芙都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健康女神的事情没问题,但是要说流言,那可就太多了,一天一夜我都报告不完。”
阿波罗侧目瞥他,说道:“关于战神阿瑞斯的。有没有人提到他住在健康女神府的事情,都有谁知道这件事儿。尤其是神后和美神知不知道。明白么?”
“明白了,大人!”克罗说道,“您还有别的任务要吩咐我么,没了我就去办了。”
“唔,真说起来还有一件小事。”阿波罗做出思考的神情说道。他手掌扬起,好似要轻抚额头,来帮助他记起他突然说不出来的这件小事。修长的手掌刚刚移至胸膛,突然掉转方向,犹如一道金色的闪电,击向咫尺之遥的克罗。克罗尚没有反应,便被阿波罗卡着脖颈,毫无反抗之力的提到面前。
“啊……啊……,大人……”克罗本就像死树一样沙哑的声音变得又轻又细,像是挤过门缝刮进来的大风。
“克罗,我再提醒你一次。我阿波罗最讨厌,最讨厌的就是口无遮拦的人,鸟也一样。而你,恰好就是不知死活的这一类。记住,张嘴说话前看看你自己,想想你是怎么变成这幅模样的,你就能变得理智,变得守规矩了。”说完,阿波罗放开了半死不活的乌鸦,任他左冲右撞的离开了。
阿波罗了一通邪火之后,对下午神王殿里的宴会也看淡了。不打算前去了。他把自己目前能做的事情都做过后,倒显得无所事事起来。
“你们说,那个玛尔叙阿斯会去参加神王的宴会么?”
宁芙们听着主人的问话,不敢回声。
“是的,当然会的,那个虚伪的可怜虫!这么大的场面,他绝不能让自己错过。他还要带着他伴生的长笛,身穿他拿得出手的最昂贵的衣袍前去。而他这样的盛装出席,为的不过是给那群毫无品味的垃圾吹笛舞乐,供他们评头论足!哈哈,我真是看不下去,太丢我的脸了!”阿波罗朗笑声一停,面容便笼上一层阴翳,“我不会允许他这样下去,绝不会!”
他猛地站起身来,说道:“我为什么不去?我要去,去参加神王的盛宴!就坐在主神之间,坐在我父宙斯的右脚边,远远看他跳梁小丑一样的向人卖弄他的尊严。哈哈哈……”
阿波罗说完,便指挥宁芙们为他抹油沐浴,换衣穿鞋,一切完成后,他最疼爱的金的宁芙来为他带上月桂花的头冠。
她脸颊红润却面含担忧,“阿波罗我的主人,如果今天你一定要去赴宴,就请你在我们身边再待一阵子吧。至少让我们亲眼看见你冷静之后,否则我们不知道你会干出什么事来,不敢放你出去啊。”
“哈哈,你真是傻瓜。”阿波罗接过他的竖琴持在手中,继续说道,“你跟随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我?只要一出了我阿波罗的大门,阿波罗就不再是阿波罗,而是光明神了!”说完,阿波罗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