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可惜,還不知道這人是誰,也不知老朽臨死之前,能不能見上一面,聽說是位大宗師呢,還有人說是雪女跟武女爭著搶的男寵。」
赫連遠山摸了摸自己飽經滄桑的老臉,嘆息:
「要說老朽年輕的時候,那也是俊俏白嫩,想來不會比那大燕第一高手生得差,再說……」
話音聲,戛然而止。
赫連遠山頗為尷尬的望著一群石化的學生,訕訕的笑了兩聲,忽又冷著臉喝道:
「一個個的不好好想著怎麼報效大燕,對師長年輕時候浪裏白花風華絕代的故事這麼關心做什麼?討打!」
沈寧:「……」
眾人:「……」這不是師長您自己要講的麼?
學生們那叫一個冤。
沈寧端坐著,腦子裡卻出現了七年前的畫面。
拿下大燕第一高手位置的黑衣男子,戴著特製的面具,面具上雕刻著彼岸花的圖騰,煞是好看。
沈寧在長街縱馬回府,與高牆之上一路狂奔的男子對視了眼。
她看到了男子的那一雙眸子。
狹長,妖邪,有著攝人心魄的魅力。
只可惜,後來再也沒見到此人了。
沈寧沉下心來,繼續聽赫連遠山的講課。
可恨的是,赫連遠山講著講著,就會扯遠了,不知不覺說到自己府上養的狸貓有多可愛,自家夫人從年輕時就聒噪潑辣,還有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就喜歡喝花酒。
學生們聽的那是風中凌亂,無語至極。
……
之後,沈寧讓採蓮回府拿了些衣物來子衿武堂。
她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想一門心思的鑽研槍法武道。
等完全手好之後,就能回到三年前的水平,成為一流武者,進入地武閣。
接下來的數日,沈寧每日都在重複著枯燥又有的武堂生活,沒了北淵王和他的狗,生活顯然清靜了許多。
直到第五日,赫連遠山說:「諸位,子衿武堂將加一門棋學。」
「棋?」柳慧疑惑的問:「我們是習武的,又不是要學琴棋書畫。」
「要不你來當這師長?」赫連遠山瞪著眼睛揪著鬍鬚反問:「乾脆子衿武堂也給你算了。」
柳慧縮了縮脖子,悻悻地閉上嘴。
「這是武堂的決定,而且武堂為你們尋大燕第一棋手來教導,聖上講究武學要勞逸結合,就先在黃武閣試試棋學吧,稍後就會有棋手來教導你們。」
「師長,能不能跟我們透露下,那棋手,是怎樣的?」夜靖西好奇地問。
「老朽只能說,與老朽年輕之時,一樣的俊美誘人,秀色可餐。」
「……」
黃武閣詭異的靜默了下去。
赫連遠山捋著鬍鬚笑呵呵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