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往事如水湧來。
顧景南的腦子刺痛得很,心也跟著抽搐痙攣。
「阿寧。」
他想要去阻止。
「景南,你要全城的人都看不起你顧景南嗎?」顧蓉攔住顧景南,壓低了聲音說:「她性子傲氣,也該挫一挫她的銳氣了,沒有你,她在上京還不如普通民婦,到時你想怎麼拿捏她,還不是你的事?」
顧景南唇色發白。
「這人,就跟養狗一樣,那種餵不熟的白眼狼,讓它去街頭流浪幾日,吃慣了人間疾苦,再回來拴著就會乖乖聽話了。」顧蓉教導道:「她做這一切,只是想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已,同為女人,娘還能不了解她那點破心思嗎?」
顧景南的目光變得怨憎。
討回恩寵的方式有很多種,偏偏沈寧選擇了他最討厭的一種。
「嗤。」
第三步走下,沈寧駐足停留,唇角卻綻開了笑。
身體痛了,心就不會痛。
往後只能回頭看,再也不能回頭走。
人山人海,只有採蓮為她哭到肝腸寸斷。
人群外,十里長街的盡頭,停放著一輛陳舊又古樸的馬車。
馬車內,傳來了老人無奈又深深的嘆息。
望月樓上,男子大紅的衣袍被烈烈狂風吹起,身形不似往日,略顯孤寂。
沈寧擰著眉,忍下泣血的苦痛走過炭火,雙足是粘黏的血。
採蓮急忙扶著她,也不顧儀容形象,扶著沈寧坐在長街的石墩,蹲下來把藥膏拿出來為沈寧上藥。
「諸位還請趕緊散了去吧,稍後還有事務要處理。」官媒開始趕人。
採蓮瞪著那群侍衛,「我給主子上好了藥,我們主僕二人自會離去,你們又何必咄咄逼人急在這一時。」
官媒6嘉洲,和顧景南的交情過硬,是在以公徇私為顧景南出氣。
沈寧扶起採蓮給自己血肉模糊的雙足穿好了軟靴,咬著牙站了起來。
「晦氣。」
侍衛吐了口唾沫,「我要有這種的婆娘,早就打死在家裡了,顧將軍還是為人太好了。」
沈寧停下腳步扭過頭,冷淡的看著侍衛,記下了這張臉,這個人。
顧蓉母子,嘲諷的望著沈寧。
「轟!」
吵雜的聲音響起。
一匹匹棗紅色的駿馬,身線流暢而俊氣,狂奔在上京城的街道。
駿馬之上,坐著一個個身穿盔甲的士兵。
眾人心驚肉跳,循聲看了過去。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