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枝,你最愛喝酒了,這紅梅酒獨一無二,世間好酒。」顧景南討好道。
藍連枝不言,卻在顧景南走後,低頭看著素淨的帕子而發呆。
沈寧走上馬車之際,目光一閃,抬眸望向凌空莊對面流雲茶樓的二樓窗欞。
正悄悄觀察的沈國山,做賊似得,觸電般迅背過身子,奪走了周老丞相手中的杯盞一飲而盡。
「阿姐,你在看什麼?」沈青衫梗著脖子去瞧,並未發現什麼有的玩意兒。
「看這天真好,永遠都不會塌下來。」
沈寧含笑上了馬車。
沈青衫皺緊眉頭,思前想後也不明白連星星都沒的夜空,有啥好的。
阿姐定然是被那顧景南荼毒的連審美都丟掉了。
回府之後,沈寧練了一個時辰的槍法,才沐浴更衣。
「小姐,之前用了王爺的藥,舊傷好了許多,再加上這神藥,就能根治啦。」
採蓮護若珍寶的捧著李衡陽所贈的藥水,眼睛紅了一大圈,小心翼翼的為沈寧的右手上藥。
沈寧低頭掃過右手舊傷,腦子裡出現了李衡陽說的話。
李衡陽是希望她傷好全之後,靠真本事進入燕京學宮,然後……從軍!
沈家如今在上京的地位不算好,五個哥哥,四個都在邊緣之地。
尚留在府邸的沈修白,因兒時生過一場大病,體質不好,不適合習武。
至於沈青衫,年紀還小,等他成長到能獨當一面,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沈家,卻等不起了。
……
翌日,熟睡的沈寧是被一團毛乎乎的東西給拱醒的。
剛睜眼就對上了大白憨憨的一張臉,還在床榻自由自在的翻了個滾兒,隨後又翻回來,撞入了沈寧的懷裡。
沈寧差點兒以為自己還在夢裡。
大白不在王府,竟在她的床榻,說書先生都不敢這般編吧。
她坐起身來,一眼看到了半敞開的窗戶,便知曉了個大概。
「大白。」沈寧擰眉:「你尋著味道進來的?」
大白咕嚕一下,在沈寧的懷中撒潑打滾。
沈寧只當大白極具人性,與她有特別的緣分。
殊不知昨晚後半夜,燕雲澈牽著大白到了沈府偏院的狗洞前,緩緩地鬆開了狗繩。
十七百思不得其解,「王爺這是作甚?」
妖孽的男子似運籌帷幄的帝王,露出了神秘莫測的高深表情。
他說:「養狗千日,用狗一時。」
十七:「……」他有時是真不知道王爺的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裝的東西肯定都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