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衫都結巴了,「它它它真的是狗不是狼嗎?」
「嘭!」白毛大狗用頭去撞寶船邊沿的欄杆,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燕雲澈無奈地道:「沈小姐,看到了吧。」
「難道王爺覺得阿寧上船,它就會開心了?」沈修白警惕的盯著燕雲澈的眼睛,「古書上說,貓狗都是不開靈智的,它們的想法,多數是人們的先入為主。」
燕雲澈頎長的身影玉立在霧蒙蒙的船上,滿船的華彩熠熠,襯得他比那碩大一顆的寶石還要耀眼奪目。
他在霧色之中低低的笑了一聲,嗓音如芙蓉泣露般的好聽,脂玉般的手揉了揉白毛大狗。
「別鬧了,沈小姐願意陪你。」
這句話宛如定海神針般,叫那鬧騰許久的狗兒,瞬間貼了符似得安靜下來。
變戲法似得趴在欄杆朝沈寧吐舌頭傻笑,黑滴滴的眼睛滿懷期待的盯著沈寧看。
沈寧張了張嘴,人狗相望,竟是無言以對……
沈修白眉頭皺的宛如打了個死結,仇視的盯著那樂呵呵的白毛大狗看。
心中腹誹:這狗隨其主,與那北淵王一樣的讓人討厭。
「沈小姐,請吧——」
燕雲澈懶懶散散的張開了手,桀驁的眉目和氣質,透出了一股漫不經心下的隨性愜意。
「阿姐,去王爺的船上,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狗狗的嘛。」沈青衫拽著沈寧的衣角晃來晃去,「去嘛去嘛,我想和它玩。」
沈寧幼年時養過一條狗,喜愛得很,去燕京學宮都要帶上,卻不知被誰在學宮大院架著鍋燉了。
數年時間,都沒有找出殺狗兇手。
「嘭。」白毛大狗又一腦袋撞在了欄杆。
「好,上船。」沈寧想到自己從前養的狗,於心不忍,便點頭應下。
沈青衫開心到手舞足蹈,手腳並用的爬上了船。
燕雲澈朝下方的沈寧伸出了手。
「謝了,王爺。」
沈修白把手搭在燕雲澈的掌心。
猛地一抓,借力躍上。
稍稍用力過猛,就撲在了燕雲澈的懷中。
燕雲澈的眉梢高高挑起。
沈修白隨即來到船邊朝沈寧伸手,眯起一雙狐狸眼,「阿寧,上來。」
沈寧抓住五哥的手躍到了盡顯富貴的寶船。
她還沒站穩,就見那巨大的白毛狗兒,撲入了沈寧的懷裡,不停的用頭蹭沈寧。
「不許動。」沈寧輕呵了一聲。
白毛大狗當真一動不動,只對著沈寧吐舌頭。
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裡好似有星星。
「伸左手。」
沈寧再道。
白毛大狗立即抬起了左爪子。
沈寧:「坐下。」
白毛大狗照做。
沈寧:「趴下打滾。」
白毛大狗就滾到了沈寧的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