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三年……」
「你想說,這三年很長很苦是嗎?」沈寧笑意更濃,「比起那些用了十餘年,幾十載,甚至是一輩子的女人才看清丈夫的真面目,我何其有幸呢?或許,現在和三年前的起點有些不同,會難許多,但這重要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的終點在哪裡,我是否能抵達那裡。採蓮,當逆境來臨時,要做的不能只是崩潰,而是崩潰後的奮發。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採蓮似懂非懂,聽得晃了神。
等到沈寧走遠,採蓮才屁顛屁顛提著東西跟過去,「小姐,等等人家。」
憩堂。
「連枝。」
顧景南深情的注視著她,咬著她的耳廓,說話時溫熱的吐息拍打在雪白的肌膚。
「我與她,從未有過夫妻之實。」
「這……?」
藍連枝難以置信的睜大了雙眸。
她問:「為何?」
顧景南:「因為,我對她的感情沒那麼深,所以我抗拒著她的接觸,我抗拒和這世上任何一個女子的接觸。只有你,連枝,只有你是不一樣的,你是長在塞北的花,能和我共鳴,和我去天堂。遇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抗拒燕京的女子們,是因為我一直在等你。」
「景南哥哥……」
「連枝,我愛你。」
顧景南攥緊了藍連枝的雙手,低吼出聲。
肩胛骨的傷口流出鮮艷的血,仿佛在為他們的愛情喝彩。
這一刻,藍連枝震撼到,恨不得死在這隻有彼此之聲的憩堂。
「我也愛你。」
她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又成了那個滿目崇拜著敵國將軍的大齊公主。
一如那個絕望的谷底和無人的夜。
一次又一次淪陷在他的懷裡。
憩堂的動靜並不小。
陳歡歡和幾個考核完第一場的人,打算來憩堂休息,身體都僵在了原處。
她緊閉著眼睛,雙手也死死的攥成了拳頭,額角沁出了幾滴汗。
好似回到了很多年前。
不足五歲的她,掀開帘子,看到父親與兩個不知哪裡來的女子攪到了一起去。
她就那樣,看了一整夜。
後來便成了她年少揮之不去的夢魘。
「你們幾個怎麼站在這裡,快進去休息,有沒有看到顧主考官?」鄧泊斐話音才落,就怔怔地看著憩堂。
走得慢一些的赫連遠山,也被這勁爆的動靜給驚住了。
「還不回演武場。」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