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狄奥尼索斯人尚清醒,准得自己动手,抽一百个嘴巴在脸上。他前面千方百计地就是要阿瑞斯避开这出,现在人已经醉,反倒拉着让他欣赏。要不说,怎么有句话叫做喝酒误事呢。
“还有节目?”
阿瑞斯听了也不走了。他在圣山上参加一百场宴会,一百场的无聊,从没见过还有饭后娱乐的。那是因为他涉世不深。要是阿波罗,对凡人习俗知之甚清的法律之神在场,准时要带着他离开的。
围坐的凡人们听到了酒神的暗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居中的酒食也随手推到一边;刚刚大家共享的美味肉果,现在犹如泥土石坷一般,毫不珍惜的挥洒了一地。
就着残羹剩肴,还有一众投掷的木柴,骤然间便升起了一团大火。光亮亮的炙红照映在每个人脸上,暗影攒动,犹如神鬼。
“哈哈哈,”狄奥尼索斯高声叫喊,“神王宙斯,请赐予我们自由的权利,宽恕我们放纵的欲*望!我们是狄奥尼索斯的儿女,我们是及时行乐的信徒。不要拿理智,用链锁,还有世间一切的清规戒律来束缚我们;我们生命苦短,生下来就是为了快乐;不要拿感情,用眼泪,还有大地所有的世俗道德来桎梏我们;我们脱一般,生下来就绝不肯给谁做奴。”
聚众而立的男男女女们等他们的神灵话落,也迫不及待的齐声嘶吼,出了宴会以来的第一声;他们高举常春藤手杖,恢弘又饱含力量的信念伴随着热浪在每一个人心中席卷。
“我们是狄奥尼索斯的儿女,我们是及时行乐的信徒!”
“我们是狄奥尼索斯的儿女,我们是及时行乐的信徒!”
“好!”狄奥尼索斯再次叫喊,狂热的众人立刻停下了震耳欲聋的呐喊,目露渴望的看着他们无所不能的神灵。
“好!”狄奥尼索斯说道,操着绵软的身子奋力一抻,终于站立起来,“食欲已然餍足!”
“食欲已然餍足!”
“性*欲尚未征服!”
“性*欲尚未征服!”
“让我们及时行乐!让我们恣情纵欲!”狄奥尼索斯呐喊,“随性而为吧,孩子们!”
“及时行乐!恣情纵欲!随性而为!”
尖吼声一过,穿着兽皮的男男女女,互不相识的欲*望之奴一拥而上,围着巨大的篝火,三五成群地行其所需起来。
“哈哈哈,怎么样,阿瑞斯?”狄奥尼索斯笑嘻嘻的说道,“好不好看,有不有趣,感不感谢我呀?”
阿瑞斯从他们疯狂嘶吼的时候人就已经惊了,再到一群人混乱不堪的杂*交,脸都是木的了。
“这是……什么?”战神神色不明的问道。
“嗯?”狄奥尼索斯还搂着阿瑞斯,赖在他身上,另一只手也不肯闲,又舀起一罐残酒,贴在嘴边喝,“什么是什么?你说这个?不过是凡人的小玩意,是他们的风俗习惯,不用在意。”
显而易见,狄奥尼索斯说的是彻头彻尾的谎话。即便是最开放的亚该亚人的宴会,最多也只能请男女妓人,裸*体舞者助兴,绝不会参宴者相互乱搞。
“你没见过?一次都没玩过?”狄奥尼索斯可算现新鲜事了,“那你活着有什么劲?来!”
他扔下酒壶,费劲的从地上捡起了两匹皮毛。羊头的戴在自己头上,牛头的扣在阿瑞斯的脑袋上。
“去吧,我的兄弟!”狄奥尼索斯打着嗝,“去,找一头看得上的牲口,尽你所能的征服!操他们,操他们!”
他腰部耸动,做着下流的动作,一边还狂拍阿瑞斯结实的肩膀,好像加油鼓劲一般的大叫,“前进吧,哦阳*具!你是我酒神的同伴,是狂欢者的伴侣!你在夜色底下漫游,是情爱与纵欲的良友!”
阿瑞斯哪里受得了个,不管是眼前色*欲横生的场景,还是狄奥尼索斯一下一下拍打在他的窄腰上,随着身子荡起的男性象征,都让他有点心猿意马,情不自禁。
“这算什么,狄奥尼索斯?”阿瑞斯盯着酒神迷乱透红的娇美脸蛋,目不转睛的问道,“他们是情人么?”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我的兄弟?”狄奥尼索斯被战神的天真逗笑了,“这是大人的游戏,只能晚上玩,天一亮,就得忘了。”
“天一亮,就忘了……”阿瑞斯低声重复着,他紧盯着酒神头上顶着的一对羊角,胯*下越来越热,“是大人的游戏……”
再抬起头,他便已经有所决断了,“狄奥尼索斯,我问你,这大人的游戏你玩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