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没有了。”
对于交友这件事,到了大学,就算没有人再知道,从小便没有经历过,所以也依然是生疏的。
她知道一直有一些同学背地里觉得她难相处,只知道读书兼职实习刷绩点也不理人,其实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同学,朋友相处。
她最要好的朋友只有唐田一个,班里还有从前社团也有些认识的还算能聊两句的同学,只是订婚时间在暑假,就算不在暑假,显然关系也没有亲厚到那种地步。
至于室友,就算已经算跟周斯琪冰释前嫌,曹小薇一直不太爱跟人交流,两人大概也不会已经毕业回家,因为她的事情又跑一趟b市。
裴靳白听顾书怡说可能没有其他人,又摸了摸她头:“订婚比较匆忙,以后结婚不是这样子。”
顾书怡忽然又起身看向裴靳白。
虽说已经跟他说开了,但这一提起,又想起这些事情,不知道裴家的人是否知道。
裴靳白知道顾书怡在想什么:“我知道就可以了。”
“你父亲都去世了,没必要再特意提出来谈。”
顾书怡听到裴靳白的话,对着男人的目光,像是不太敢置信:“真的吗?”
裴靳白笑:“我难道还跟你说假的?”
顾书怡又喃喃:“可是……”
裴靳白:“可是什么?”
顾书怡低头没说话。
她从前从来没有想过要谈恋爱,更没有想过这辈子要跟谁,订婚结婚。
因为不会有人同意,她这样的人,这样的背景,在哪里都是拖累。
裴靳白伸手轻轻把顾书怡鬓边碎发给她别到耳后:“做生意的人又不考公。”
顾书怡抬头神色微诧,然后抓着男人衬衫,用力点了点头。
然后因为这个角度,她又才看到裴靳白喉结旁的吻痕。
是昨天她试图主动时留下的,当时看起来颜色浅淡,谁知过了一天,这个痕迹变得更明显了些,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接下来的几天里,在消散前会先变得越深。
估计没个几天是消不了了。
自己的锁骨周围虽然也有很多,不过锁骨周围的穿个衣服就看不见了,而脖子上的,上班的西装和衬衣好像都没有高领设计。
这个天气穿高领也很奇怪。
于是顾书怡对着这个痕迹忍不住伸手,指腹摸了摸。
她试着提议:“这里,你就说是被蚊子咬了,能不能行?”
裴靳白听得乐了:“你去给我找只蚊子?”
顾书怡往下缩了缩。
好吧。
别说现在暂时还没到有蚊子的时候,就算真的有蚊子,从景楠公馆到和光大楼,这两个地方加一路上,所有裴靳白常常出入的地方,会出现蚊子的概率都不大。
只是顾书怡实在不好意思让裴靳白顶着这个痕迹去见人,蚊子咬的借口行不通,只能:“那我借你个遮瑕?你会用吗?”
裴靳白:“……”
男人显然不多在乎颈上的这个痕迹,又看着怀里好像对这个痕迹格外在乎的人。
他挑了下眉:“对我犯了罪还不敢面对证据?”
顾书怡:“……”
“那不也没成功么。”她念念说着,想起昨晚自己被推开的样子,又坚持想要继续说了什么样都可以的话,一时心里有些懊恼。
“我去睡了。”顾书怡说完直接从裴靳白怀里起身。
然后又想起什么,补充一句:“我今晚睡客房。”
身后却传来男人闷闷的笑声。
顾书怡刚站起身,听到这笑声后又回头:“你笑什么?”
裴靳白从下看着顾书怡,她穿着他的睡衣,从头到脚明显大了不少,晃荡在睡衣里的身体四肢被衬得更为纤瘦。
领口因为过大而歪向一旁,浑身只有一小截白皙精致的锁骨和肩颈暴露在空气中,上面布满了遐想无限的红痕。
跟昨晚穿着裙子坐在他腿上,湿漉红唇,脱下一半肩带的模样截然不同。
裴靳白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