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又曰犬,又类狗者,以其识主者也,有骨食之,尾摇而萌蹈之,虽主不善,不易其性,故称舔也。有舔狗者,闻听晚安鸣谢也,饮水也饱寝冰也安,然则欲而不敢求,苦而自食也,故曰:舔狗舔狗,一无所有。
曾经会哭醒悔醒的事,周义还会梦到,如果那天他不去叫门……
说不定就看不到终身难忘的画面。
她是他的客户,找到他打算把自己房子出掉,在房子卖出之前,她仍旧居住着,她说自己一个人,自己的房子爱惜,没有出现原则性的问题,这是允许的。
但他叫了门,开门的是一个男人,白色T恤,五分短裤,脚上的拖鞋,还是自己穿过的那双。
房本上只录女方姓名,男方据说是部队人员,也就是军人。
“哎,你好。”周义一脸茫然,这男的是谁,即便跟女主人如胶似漆,他也很少在这房子里过夜,很少的意思,就是——有过。
女主人跟周义一样的年纪,当时也才26岁,当时的周义还不是什么组长主管或者经理,他就是纯一线奋战的中介。同龄人之间日常的话题还是容易找到的,但情愫的养成,许多时候并不容易解释。
“来的时候,带两杯奶茶呗。”这是女主人给周义的一条信息。
骑电瓶车的人,风吹日晒倒不怕,烦的还是下雨,尤其是瓢泼大雨,偏偏周义就遇上了大雨。
见到女主人之时,他已经全身都湿了,提着两杯奶茶的手举向女主人。
“下雨了你完全可以叫外卖呀。”女主人说。
“外卖不准时,还是我自己来吧。”浑身湿透的周义说,脸上还带着笑容。
“哪,这杯是你的,”女主人从周义手里拿过一杯奶茶,递给周义,动作看起来确实挺多余,她继续笑道,“谢谢你啦,周同学!”
周义拿着奶茶,笑笑说:“顺路的事,不辛苦。”
“进来洗个热水澡吧。”女主人主动邀请周义进到家里。
“不用了。”周义说,孤男寡女,还是进到别人家里洗澡,这种事影响不一定好。
女主人继续说:“那怎么行,现在还下着雨呢,不洗澡吹干衣服也行。”
周义收房的时候已经进过房子里面,三房一厅,常规的餐客厅家具齐全,一间卧室放着电脑,用来当书房,另外一间用作客房,有床有柜,只是床上的梦思床垫连塑料薄膜都没撕,薄膜上的灰尘也是肉眼可见,主人房的布置,周义只在门口处扫过一眼,是人家的闺房自己不敢细看。
那一次,他置身闺房,床是粉红全配,床边是梳妆台化妆镜,用的乳白色,衣柜背后还用一扇衣帽间隔出了干湿分离,最后才到卫生间,花瓣点缀的地毯,光着脚踩在上面,十分的柔软。他就在女主人的房间里,用着吹风筒烘衣服。
“我来帮你。”话才说完,女主人已经到了周义跟前。
【】
【】
直到有一天,女主人信息约周义出来吃宵夜,他们的事成了。
说不清楚是谁办的谁,两个人或许都有想法。过过几次夜的周义,如果几次夜的周义如果能翻一下衣柜,一定会有新现,然而,他终究没有机会去检查一番了。
那个新男人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思绪,霎时间,女主人也跟着走到了门口,他的眼前。
只见女主人也愣住了。
“这是你们的东西吧,刚在门口看到。”周义先说话,打破僵局,自己买的东西却说是别人的,他不是第一次提着市里的零食日用品上到女主人家了。
男人看着周义没作声,他严肃而又笔挺。
“啊,这是帮我们找买家的卖房小哥。”女主人说着,脸上强挤出笑容。
“这样啊,进来坐。”男人说,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了不了。”周义说着,作个道别转身即走,这样一幕,他出现的不是时候,还搭上了自己一片心意——专门去市买的一大袋子的厨房酱料、零食,还有护舒宝,是日用夜用都有的那类。
女主人把周义微信拉黑,电话也是拒接状态,直到买卖双方过户后,约定的搬家期限,周义陪着新业主去收房时,才看到了那幅相框,相框内男着军装,女披白色婚纱。
女主人或许知道把周义伤得深了,也有可能这段感情着实刺激,她要瞒住不少人,从见到人开始就要动脑子了。
“对不起,是我伤了你,也请你忘了我。”
这是迟来的一条短信信息,号码来自女主人。
【】
【】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唯有李商隐此诗句可概括之。
梦醒之后,看了一下自己的裤衩,干的。
只是想起梦起,不免会笑会遗憾而又后怕,就把它当做俗世间的春梦一场吧。
“采用非正常的办法所获得的任何东西,一切后果由个人承担!”这是当年徐总的教诲。
“我都有破坏军婚的本事了?”有时候周义自己都不相信,那些事情竟然生了。
闹钟响起后,手机里来了一条信息。
“小乞丐,帮我看个户型。”微信那头来信息,是来自警花的。
警花名叫韩舒妍,28岁,地铁站内安检处的工作人员,确定单身,确定的意思是,假设有偶,那他话中带撩的句子,必然反感,而警花韩舒妍没有这个反应,也无其他变化,那便坐实了单身推断。
大街上的女性何其多,但任何一个标签都贴不上,一部接触二了解,要了微信也就多占别人一个拉黑名额,浪费人一次删除的时间。回想起自己的异性接触,也都不是一板一眼的常规相识,周义也就习惯了,想知道别人是否单身,简单,编个幌子说:我有两张电影票,这周有场好电影,送给你和男朋友一看好不好。
社会世界里,无利不起早,素无来往的两个人,人凭什么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