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黎母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她出生书香门第,此刻心中就算是再不喜,面上还是一派祥和,丝毫没有暴露半点不满。
“柴姑娘,你怎么说?”黎母似笑非笑。
柴晚月扫视一圈众人,高声问:“可有人看见菊花是怎么倒的?”
众人纷纷摇头,眼底各种情绪迸。
秋玲儿掩嘴讥笑:“不愧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敢做不敢当哎!”
以秋玲儿为的几个姑娘纷纷讥笑不止,说什么的都有,眼底的不屑愈加明显。
秋玲儿家三代从商,生意遍布各地,自然看不上小商小贩。
所以,秋玲儿打心底里看不起柴晚月。
柴晚月睨了一眼打扮的花枝招展,头上插满金头饰的秋玲儿,只觉得可笑的很。
明明一个如花似玉正值花期的小姑娘,头上却插满了各种各样或粗或细的金饰,唯恐旁人不知道她是暴户似的。
一直和秋玲儿不对付的钱大人的嫡女钱金宝独自站出来反驳。
那钱金宝正是那个胖乎乎长的很可爱的黄衣小姑娘。
“此言差矣,秋姐姐你都没有亲眼看到是谁打翻的菊花,怎地就将这脏水往柴姐姐身上泼呢?”
话毕,钱金宝还特意朝柴晚月眨眼睛。
柴晚月失笑,这个钱姑娘还是一个自来熟。
二人还想据理力争。
“黎夫人,晚辈还有几句话想问妹妹。”
黎母点头,表示愿意等她给说法。
“妹妹,你刚才说是姐姐我将你推倒的,是吗?”
柴晚星咬了咬嘴唇,随即重重的点头。
“姐姐我平生最担不得子虚乌有的事儿,既然你笃定是姐姐我推的你,姐姐也不能辜负了你的一番……情义。”
“你想……怎样?”
“自然是坐实推你这件事喽!”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柴晚月铆足了劲儿推了柴晚星一把。
“啊——”
“哐当!”
伴随着女子尖叫声音的还有刺耳的瓷器破碎声音。
众人傻眼,全场哗然。
下一秒——
黎夫人再也控制不住暴跳如雷。
柴晚月大惊失色,诧异极了,“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菊花可是和你可有仇?我若是没有记错,和你有仇的可是我哎!”
黎夫人怒目而视,恨不得撕吃柴晚星。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菊花到底是如何倒地的了。
这边乱成了一锅粥,好好的赏菊宴还没有开始,即将卸下了帷幕。
黎清徽深深的瞅了柴晚月一眼,眸子情绪复杂。
她低声安慰心要滴出血的黎母。
柴晚月冷笑,一个恨她入骨,暗地里抢她相公,一个明里算计她,也想抢她相公。
无论是柴晚星还是黎母,落得这般丢人下场,全都是她们咎由自取。
柴晚月不是那种主动找事的人,可当有人向她寻衅滋事,她也不是那种怕事的人。
柴晚月正想功成身退,恰见一个身着火红衣服的男人向这边走来。
她定睛一看,那不就是项莱城的司马连城吗?
今日的赏菊宴当真热闹,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随着司马连城逐渐走近,柴晚星泫然欲泣,一双星星眼直接粘在了他身上。
好不矜持!
就连看到这一幕的众贵女们,也忍不住嗤之以鼻。
哪有直勾勾盯着外男看的女子,真不要脸。
司马连城走近,柴晚月才看清他额头,头上缠了一圈白色纱布,和一身红衣尤其的违和。
司马连城走近,低头和黎母说着什么,只见下一秒,黎母收起悲戚神色,淡笑不语。
“司马哥哥,你终于来了。”柴晚星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司马连城小心为她弹去衣服上的灰尘,从下人手里接过纱布,又亲自为她包扎受伤的手。
起初,人们纷纷猜测司马连城的身份,直到柴晚星一句司马哥哥荡进人们的耳中,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