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難免也有點感傷,「也就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過上一兩招。他愛棋如痴,聽說以前也是因為下棋,奶奶對他在棋局上運籌帷幄的意氣風發,而對他一見鍾情。」
「好像說得有點遠了。」她彎了彎眼睛:「我們這些晚輩裡面,也有略通棋術的。可偏偏,他瞧不上我們的技術。」
轉過頭,看向商時序:「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得到他的青睞。」
兩人對坐著,他撐著下巴,微微歪頭看向晚棠,彼此視線靜靜交匯:
「我的棋藝和牌技不分上下,只不過是爺爺放水,才能下上一兩局。」
「說起牌技,那我算是想起來了。」周晚棠手撐在光滑冰涼的圓桌上,「有機會,我們兩個來一個二人棋牌過過招,你覺得怎麼樣?」
「行,前提是你不嫌我技術太爛。」
「彼此彼此。」她的心情舒暢許多,她支起身,垂眼瞥向他:「今天你到我們家了,那打算什麼時候去祖母那?」
「明天去也沒事的。」他解釋,「雅雅兩周才放一次假,這個周還在學校,不回來的。你過去,會覺得無聊的。」
話是這樣說,但她覺得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怕自己不大自在。
*
方才和徐知律提到沈書儀後,不一會的功夫,她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風塵僕僕地跑到周晚棠面前,懷裡還抱著棉花糖。
一陣子不見,它又長胖了點。
毛髮順滑乾淨,眼睛裡的神色也很溫和,懶洋洋地等人去撫摸。
想想家裡的那隻小白,不知道會過多久才能有棉花糖這樣的身形。
商時序自然也注意到了,拍拍她的肩膀,寬慰:「別擔心。」
「棉花糖,你先自己去玩一會吧。」沈書儀蹲下身體,將小貓放在地上。
但是它懶洋洋的,完全不想動。
蜷縮著身體,眯著眼睛,享受日光淋下來的溫暖。
索性也不管它了:「表姐,你今天是不是要和姐夫一起去商宅那邊?」
「應該。」晚棠坐在亭下的涼椅上,示意沈書儀也坐下歇歇,「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沒忘。」
「那……」她說這話,眼神遊移地望向商時序,顯然欲說不說。
商時序自是注意到了,主動起身,問:「棉花糖認生嗎?」
「它很自來熟。」沈書儀立刻道,「性格比較溫順。」
「平時都是你在照顧它嗎?」
晚棠聽見他這樣問,仰頭看他:「怎麼了嗎?」
「沒事。」
沈書儀:「平日都是林姨幫我照顧的。也因此,它和林姨最親。」
商時序半蹲下身體,手掌籠在小貓的身體上,順了順它身上的毛髮,而後將它抱在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