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油条了,陈洲骅这些人自然清楚用不用刀的区别。
拿刀追,可以带回来死口。
空手追,只能带回来活口。
直至追出刑部,陈洲骅还在心里犯嘀咕,心说这个云缺是哪位大人家的亲戚,面子这么大!
刑部外的街上全是行人,哪里还有云缺的身影。
陈洲骅抓住刑部门口的一名守卫,喝问:
“方才逃走的囚犯呢!”
“没、没人逃走啊!”守卫如实回话。
“没有?”陈洲骅沉着脸喝问:“刚刚有没有人出去!”
“有、有!是个狱卒,拿着卷宗急匆匆出门去办事。”守卫回答道。
“狱卒?”陈洲骅突然心头一动。
他判断刚才出去的就是那云缺,既然穿着狱卒的衣服,说明有人接应,事先早给他准备好了一切。
陈洲骅立刻判断出云缺背后,定有着位不俗的人物撑腰。
否则侍郎大人怎么会不让用刀!
难不成,那小子是尚书大人的私生子?
陈洲骅胡乱猜测着,他没办法,只能暗道倒霉,将人手散开,各自搜寻逃犯的下落。
此时,云缺早已远离了刑部,在街头快步而行。
出来的时候一切顺利,刑部守门的军兵连问都没问。
可出了刑部,云缺遇到一个难题。
这里距离祈学宫实在太远。
由于第一次来祈皇城,云缺能记住学宫的大致方位,却找不到能快抵达的路线。
长街虽然宽敞,可人来人往,车马不断,根本跑不起来。
走路的话,到学宫都得黑了。
眼见着太远即将落山,云缺心中焦急,偏偏没辙。
总不能横冲直撞,那样度反而更慢。
看了眼街边建筑的屋顶,云缺只能老老实实选择在人群中快穿梭。
房顶能走,但不是武夫走的。
轻功之类的东西,是江湖人的手段,仗着身体轻盈,飞檐走壁,度的确比走在街上快些,但也快得有限。
云缺是武夫。
是修行者。
武夫狂奔,需要脚下力。
以云缺暴起的度,脚下方砖都得被踩碎,房顶的瓦片根本承受不住,一脚下去,直接掉人家屋里了。
如果有道门的轻身符,云缺还能尝试一番在屋顶奔跑,否则不如走面。
祈皇城实在太大。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路疾行了一个时辰,云缺堪堪赶到祈学宫门口。
已经完全黑了。
学宫十二殿,总共十二个考核点,设在学宫正门两侧,早已人去楼空。
云缺叹了口气。
时运不济,逃出了牢,却错过了学宫一年一度的考核。
只能等待来年。
正失望的时候,云缺现最边缘的一个考核点,居然还有人值守,好像没结束!